“既然你原本是大盛朝人,為什么要選擇幫南楚做事?”
這個問題,其實(shí)在云溪很小的時(shí)候,就已經(jīng)聽自己的父親也那些外頭的行商們探討過這個問題。
你明明是這個國家的人,卻為什么要為另一個國家做事?
最終,他那身為家丁的父親暗倒是說了一句她認(rèn)為很有正確性的話。
——“出生在哪兒不是我們能選擇的,但我們有這個權(quán)利,奉獻(xiàn)自己的一切給到應(yīng)該接受這一切的人。”
那么對于秦策來說,就一定是南楚國對他有恩。
秦策擺弄著手中的小型飛弩,并沒有在第一時(shí)間回答云溪的問題。
像是磋磨了許久,又像是突然想起來一般,秦策笑了笑,“如果你出生在一個,父親會想要賣掉自己兒子來維持他的賭資的家庭,那么在長大之后,你也會想要遠(yuǎn)離這樣的家庭的?!?/p>
“這……”云溪還從來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后悔自己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氣氛又一次詭異得沉默了下去。
直到秦策完成了手中這十字弩的最后一步,他抬頭,看著云溪依舊一臉歉意得看著他,這倒是給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他趕緊擺擺手,“這些事情,你不用太在意的,畢竟我自己都已經(jīng)放下了?!?/p>
云溪依舊沒有走出那一股愧疚。
秦策絞盡腦汁,終于又想到了一個話題,“我聽我們家世子說,你是大盛九皇子的妻子?!?/p>
“等一下?!痹葡s忙擺手阻止。
這又是誰傳的謠言!
“我從來都不是大盛九皇子的妻子?!痹葡獡u頭,“從前不是,現(xiàn)在不是,以后也不會是?!?/p>
“說得那么絕對?”秦策見著云溪這一連串否認(rèn)的樣子,卻笑了。
這笑容落在云溪的嚴(yán)重,讓她知道了秦策其實(shí)并不相信云溪說的話。
“云姑娘,這天下的許多事情都是在不斷變化的,如今你雖然說的那么斬釘截鐵,日后卻未必還是抱著這樣的想法?!鼻夭咭娫葡行┬唪雠c不好意思,便索性斂了神色,認(rèn)認(rèn)真真得開始給云溪出謀劃策,“我聽我們世子殿下說過,他和九皇子沈蒼梧已經(jīng)打了個賭,要是能夠想辦法查到你的所在,并且將你成功救出來,那么就是他贏了。”
許青葉表面看著斯斯文文的,看來實(shí)際上并不是一個什么好人。
“用我做賭注?”云溪指了指自己,萬分不敢相信。
真的不是聽錯了名字嗎?
“云溪姑娘只怕是還不知道,您被人從醫(yī)館擄走的時(shí)候,我們的公主殿下也被人誣告,如今正關(guān)在刑部大牢里?!?/p>
“什么!”云溪一聽到連許青竹也中了招,立刻瞪大了眼睛。
堂堂南楚國公主,居然在大盛朝被人抓緊了刑部,還是屬于誣告,且自己沒有辦法給自己洗情冤屈。
這怎么想,都像是那些三流的話本子里寫的劇情。
“所以,云姑娘,世子把您救出來之后又把您安頓在這里,實(shí)在是有苦衷?!鼻夭邍@了口氣,“其實(shí),世子臨走之前,還是托我再問你一次那個問題的答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