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惫芗覒?yīng)下。
沈蒼梧對自己的園子向來是十分自信的,認(rèn)定了這里即便是一只蚊子都飛不進(jìn)來,畢竟,他在這里安插的,也都是當(dāng)年從鐵面軍里,千挑萬選出來的戰(zhàn)力精英。
其實(shí)沈知行那個時候所拿到的鐵面軍,根本就不是沈蒼梧手里那一支最初的鐵面軍。
自從邊地戰(zhàn)役之后,南楚與大盛簽訂和平協(xié)議,沈蒼梧就已經(jīng)料到了有朝一日,這一支鐵面軍一定會被拆得七零八落,那么與其到時候被動地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不如直接在那個時候就把這一支軍隊里最重要的人都給先行拆分出來。
所以,他們有的如今是藏身在寺廟的后院,有的直接成為了沈蒼梧的近衛(wèi),有的直接留在了邊地軍營編入當(dāng)?shù)氐木幹啤?/p>
只是有一點(diǎn),未來沈蒼梧如果有需要,振臂一會,他們一定是最先響應(yīng)的那一批。
這樣的頂尖戰(zhàn)力,從一開始,沈蒼梧就不可能完完整整得交給沈知行。
唯有沈知行這樣的傻子,才會覺得自己已經(jīng)因為鐵面軍而獲得了能夠與沈蒼梧掰掰手腕的資本。
“走吧?!?/p>
沈蒼梧最后看了一眼那間云溪所住的房間,心底是越發(fā)得留戀與不舍,但也不可能再帶著云溪去見皇帝,所以也就只好本著早去早回的原則,轉(zhuǎn)身就走。
房間里,云溪正聽著侍女們哼著歌,美美得洗著澡的時候,忽然只聽見了幾聲“砰砰——”的重物墜地聲,就好像是有什么東西接二連三得倒了下去。
“怎么了?”
云溪下意識得回頭,這才發(fā)現(xiàn)倒下去的人居然就是剛剛還在伺候她洗澡的侍女們。
而有一個白衣女子,手中拿著一柄長劍,面上覆蓋著紗巾。
“啊——”
云溪下意識得便要尖叫,卻被那白衣女子眼疾手快沖上來直接捂住了嘴,“別叫?!?/p>
隨即,她拉下了臉上的紗巾。
“是我,我來帶你離開這里?!?/p>
紗巾下的臉,正是許青竹。
然而——
云溪只是歪著腦袋,疑惑得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那是完全陌生的眼神,看著就不像是記得許青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