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溪的心里微微一顫。
她很明白,這個漁夫既然是許青竹的人,那么這所謂的村子,只怕也都是在許青竹的監(jiān)視之下。
沈蒼梧如今雖然是這個狀態(tài),可許青竹還是需要有許許多多的人在身邊監(jiān)視他,想要看他到底什么時候恢復記憶。
湖邊倒是足夠得山清水秀,云溪一路過來,也算是看到了不少曾經(jīng)未曾見過的風景。
既然漁夫的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里了,那么云溪自然也就沒有了什么繼續(xù)拒絕下去的余地。
畢竟,就算她這一次拒絕了去這個漁夫所居住的村子,也不代表許青竹就不會再去找他們到底是住在哪里。
只要沈蒼梧還活著一天,這樣的監(jiān)視,許青竹就是不會放棄的。
雖然很難受,但云溪不得不承認,至少明面上就這么監(jiān)視她,比后面再讓她自己發(fā)現(xiàn),總是稍微能夠接受一些的。
“老李,這是帶著誰回來了?”
才剛剛上了渡口,就已經(jīng)有在邊上浣洗衣物的中年女人認出了從船上下來的船夫。
“幾個朋友,來這里小住一陣子?!?/p>
那個漁民笑呵呵的,打發(fā)了其他人窺探的小心思。
這一點讓云溪明白了,其實這一座村子里的人,未必都是許青竹的人,至少這些在溪邊浣洗衣物的女人們,都不會是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們。
這座漁村組成的部落并不是很大。
云溪帶著沈蒼梧,跟著那個漁夫一路走到村門口的時候,正好在門口看到了一株超級大的大榕樹。
伸手去環(huán)抱它,居然要差不多兩個人合起來的范圍差不多。
有那么一瞬間,云溪恍惚之間就想起了不久之前,他們在京城郊外的寺廟門口,曾經(jīng)見到過的那一株大榕樹,也是像這樣,那時候還有許許多多的人,在那一棵大樹之下求姻緣。
“云溪姐姐……”沈蒼梧突然出聲,拽了拽她的衣角。
而那一聲稱呼,瞬間讓云溪瞪大了眼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們要在這里煮多久?”
喊她的人,自然是沈蒼梧。
“不會住很久的?!痹葡獕旱土寺曇?,并不太愿意被周圍的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