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8章（第2頁）

程衍卻注意著二樓的中庭，聚攏的一群書生著裝的年輕人，想起過來時聽到的消息。

小二上菜時，他留心多問了句：“為何會有這么多書生聚集在望鶴樓舉辦賽詩會？”

小二手腳勤快地上菜，一面回答：“程大夫有所不知，現(xiàn)在望鶴樓已經(jīng)是京城里文人墨客最長聚會吟詩的地方了。”

程衍挑眉：“這是為何？”

小二問：“程大夫聽說過白鶴公子吧？”

程衍沒有立刻回答，卻是轉(zhuǎn)頭看了楚望一眼，然后才點頭?！奥犨^，如何？”

小二興致盎然地科普：“白鶴公子這幾年才流傳出詩作，據(jù)說因為他書法獨樹一幟，詩作優(yōu)美生動，在這京城里，這位白鶴公子的詩很受歡迎，據(jù)說白鶴公子云游四海，真跡很難得，讀書人都以能收藏到白鶴公子的真跡為豪?！?/p>

楚望張了張嘴，說：“……這事我倒不知道?！?/p>

小二又說：“聽說我們望鶴樓的牌匾是掌柜的拜托白鶴公子題字的，因此，文人墨客才會經(jīng)常在這里舉辦賽詩會，聽說今天賽詩會的由頭，就是有人收到了白鶴公子前陣子剛寫的一組游牧詩，不同于以往的溫婉，這組游牧詩更加大氣蓬勃，聽說看得人對邊牧都心生神往呢。據(jù)說往日里不喜歡這位白鶴公子溫婉風(fēng)格的讀書人，看了這組詩都贊不絕口呢?！?/p>

大概是因為，在望鶴樓里干活，總有讀書人來往，耳濡目染，不太識字的小二，也能滔滔說出不少話來。

程衍驚嘆：“看來這位白鶴公子的新作，一定很出色了！”

楚望臊得慌，連忙扯他的袖子。

小二連連點頭：“一定是的！對了，程大夫，你們?nèi)ミ^塞北嗎，聽說不少富家少爺看了白鶴公子的詩，已經(jīng)忍不住想去草原了。”

程衍點頭：“我們剛從塞北回來。聽你這么說，一定是因為白鶴公子的詩描繪得非常生動，才會讓人如此向往?！?/p>

楚望終于忍不住了，拍了下桌子：“還吃不吃飯了？”

小二一看郡王臉色不爽，立刻腳底抹油開溜。他心想，郡王一定是個醋缸子，聽到程大夫夸別人就不高興。

程衍笑嘻嘻地湊近楚望，說：“干嘛，不好意思??？”

楚望瞪他，突然夾了塊魚肉塞進(jìn)程衍嘴里，哼了一聲：“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p>

程衍把魚肉咽下去，卻還非要繼續(xù)說：“我覺得白鶴公子的詩確實寫得很不錯，不如等會我們?nèi)タ纯促愒姇?！?/p>

楚望耳根發(fā)紅，又夾了塊肉塞進(jìn)程衍嘴里。

端菜走過去的兩個小二低聲說：“王爺和程大夫的感情還是一如既往地好，你看他們多親密呀?！?/p>

程衍笑瞇瞇，楚望愣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低頭躲開程衍戲謔的視線。

一見好像開玩笑過分了，程衍連忙也夾了菜，遞到了楚望嘴邊，哄了幾聲，才給他喂了。

楚望才說：“不要再開玩笑了?！?/p>

“好好好，我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