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在一地的酒里,懵懵的。我一看見你,就過去吻了你?!?/p>
這次,輪到溫妙然被逗笑。
無聲的一笑,淺淺抿起嘴角,唇邊的梨渦盛著羞怯與蜜意。
而后他抬眸,瞥對面一眼,啟唇:
“小segui。”
“我是。”段知影大方認了,“所以這次,我想征得你的同意,可以嗎?”
溫妙然屏息。
許久許久,才說:
“可以。”
段知影便靠過來,很慢很慢地。
直到溫妙然本急促一瞬的呼吸,終于因適應段知影的侵入,而變得稍稍平緩,段知影才有下一步動作。
微啟的唇縫靠近,在咫尺的距離停下。
溫妙然似是被釣起,氣息都不穩(wěn),狂顫著,稍稍動作大些,就會與段知影的嘴唇相碰。
這家伙不知是太溫柔還是太惡劣,釣得溫妙然受不了。
最后還是溫妙然主動貼上去,坐實了這個吻。
體溫被唇舌相纏瞬間引爆。
身體灼燒起來,被對方的香氣和溫度像汽油澆過來,使人熱得失神,又同時將熱渡回去。
高溫就此循環(huán)。
唇齒間有黏-膩的聲音響起,只是片刻,溫妙然就從中嘗出了苦澀。
于是唇與唇分開。
段知影結束了這個吻,曖昧的氣氛卻沒消散。
二人還是纏得很近,呼吸交錯著,彼此的目光粘灼著。
似常伴的愛侶。
溫妙然眼前一片模糊,這才知道,剛才接吻時的苦澀從何而來。
他在的時候,眼前的人如此鮮活,好像褪色的畫終于被補上了鮮艷的顏色。
那么他不在的時候,他看不見的時候,這個人,有在好好生活嗎?
于是,溫妙然叮囑段知影,好像即將出遠門的旅者,在吩咐自己守家的愛人。
補上了一場遲到數(shù)年的告別:
“夢醒之后,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