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扎著,想要掙開鐐銬,不斷問著:“水雯怎么了?你告訴我,水雯怎么了?她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祝一嶠冷聲道:“莫心櫟,你愿意為研究所的頭目擔(dān)責(zé)付出一切,可她卻不會給你和李水雯任何退路。”
“你沒有時間了,告訴我,她是誰?!?/p>
擔(dān)憂與害怕占了上風(fēng),莫心櫟猶豫著,又試圖從眼前人的神情里找到一絲欺騙。
水雯不會有事的,她自我安慰著。水雯……不會有事的,她再一次肯定自己的答案,建起的高墻卻開始分崩離析。
水雯…
…水雯…
終于,她的神色漸漸變得痛苦,她崩潰地大笑,面目扭曲著,手指緊攥青筋畢露。
“……沒有解藥,她們在幾個小時后都會恢復(fù)正常,只是加了一點違禁藥,讓她們的癥狀看起來像中毒?!?/p>
“我不知道她究竟長什么模樣,更不知道她是誰,我們都是通過另一個人跟她見面的,每次見面時我只能聽到一點細(xì)微的摩擦聲、或者裝置響動的聲音,而那另一個人就在——”
說到這兒,她口中吐出了鮮血,癥狀與她的愛人李水雯一模一樣。監(jiān)控室里的閔嫚立即過來,在最后之際,莫心櫟根本說不出話,她顫顫巍巍的手指,在桌面點了兩下,隨后就閉上了眼睛。
趕到的閔嫚目睹這一幕,抿了抿唇。
線索又?jǐn)嗔恕?/p>
她走到祝一嶠身邊,安裝了檢測裝置的鐐銬發(fā)出響聲——
“滴——”
這是生命體征消失的提醒。
刺耳的聲響在室內(nèi)回放,其她人進(jìn)門拆卸裝置收尾時,祝一嶠盯著桌面,忽然下達(dá)指令。
“封鎖新民養(yǎng)老院,徹查養(yǎng)老院所有人員?!?/p>
徐上校行了個軍禮:“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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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欲晚,雪卻停了。
明翡坐在露臺邊,剛開完最后的寒假會議。她站了起來,望著遠(yuǎn)處天際,眸底閃過幾分擔(dān)憂。
不知道今天是否順利。她想。
正當(dāng)她思忖時,桌面的手機(jī)振了振,垂眸一看,是簡發(fā)來的信息。
【簡:hi,小翡?!?/p>
【簡:我放假回了老家,我姥姥跟我聊起了給你翻譯的圖案,聊著聊著聊到了很久以前的事?!?/p>
【簡:姥姥說在舊歷時期,其實我們蒂蒙族有過一個分支,她們與我們共用文字語言,生活習(xí)慣也完全相同,后來不知道為什么一夜之間消失了。當(dāng)時,族員們根據(jù)她們留下的痕跡,猜測她們是集體遷移了,畢竟蒂蒙族那個時候一直居住在嚴(yán)寒的雪山,有部分族人也會有離開的想法。】
【簡:我猜,也許你在那個養(yǎng)老院里看到的圖案,或許就是遷移后的另一分支吧。】
其實明翡對蒂蒙族的了解并不深,只是在參加比賽時聽簡聊起過,這會兒見她這么說,她聯(lián)想到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