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知道自己見證什么的司機冷漠無情,他只在乎錢,見縫插針賺外快:“停車算坐兩趟,起步費重新算?!?/p>
有必要在旁枝末節(jié)的地方搞這么真實嗎?模擬器。
季序:“……行。”
他右腕上還帶著監(jiān)測心跳血壓的運動手表、防止樹枝劃傷的手套,乍一看偽裝得像模像樣,也杜絕了任何暴露身份的可能性,當他拎著剛從便利店買來的高能量蛋白棒和礦泉水下了車時,附近居住的人也只是疑惑看了幾眼,順便向他推銷摩托載人服務。
沒人懷疑他藏得嚴嚴實實是因為身份問題。
季序婉拒了,他去車店里買了個二手車,一路開到沒人的石頭斜坡,再往前車也進不去了,他扔掉帽子和墨鏡又整理了下滿滿當當?shù)谋嘲?,一頭扎進去,徹底消失不見。
……
“這大概就是嫌疑犯消失前的路線圖?!?/p>
釘著室內地圖和照片的白板上畫著好幾個箭頭,兩根不同顏色的毛線繞在釘子上,分別展示出季序進入模擬器前從安全屋到火車站、以及他轉頭離開鉆進小山頭里的兩段不同路線。
在一堆只有背影和幾片衣角的照片里,有一張格外明顯,那是季序的正面照。
說正面照也不準確,不過是從車內監(jiān)控里截下來的視頻一幀,從上至下的視角只能拍到青年按壓帽檐的手和嘴巴部分,人物卻是正的,他掛著隱隱約約的笑,微微側著腦袋偏向攝像頭,好像一早就知道有人會查到這里。
可偏偏因為季序帶著手套,他們連指紋都沒辦法收集。
只能根據(jù)模糊不清的口述畫出大概五官。
唯一有過正面接觸的司機:“我一天接待那么多乘客,怎么可能記得,更別說他戴著一副很大的墨鏡,我的視線全被墨鏡吸引了,至于長相……我就記得他很高,還有點瘦,說起話客客氣氣挺有禮貌?!?/p>
另外一個有過側面接觸的便利店店員:“我都沒抬頭看,他拿東西,我掃描,然后交錢離開,要不是你們把監(jiān)控調給我看,我都不記得有這么一個人。”
關于通緝犯的畫像追蹤就此告一段落。
他們查到季序行蹤的時間太晚,距離他從火車站離開已經過去了四天,事后復盤起來很多線索丟失,只能勉強拼湊出當事人的大概行程。
查到這座山頭的半個小時后,警戒線和車輛圍滿了山下所有的出路,但直到現(xiàn)在,搜山行動又過去兩天,也沒有任何動靜。
無論是前往調查的人,還是熱紅外感應器,進去后都一無所獲。
“估計早就跑了,”說話的人心里憋著口氣,語氣非常不客氣,他xiong前掛著的名片上寫了賀夏兩字,表情卻沒有名字那么陽光明媚,“被人耍得團團轉就算了,還廢物,現(xiàn)在才想起來慌慌張張找咱們彌補損失?!?/p>
“消消氣消消氣?!迸赃吤蠏熘嗫伞瘍勺值娜耸炀毎矒?。
她轉頭問來送情報的人:“所有關于他的資料,都拿來給我們吧,我記得名字是叫……季序,對吧?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