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發(fā)什么顛,我追著太宰治跑進庵堂。
……人呢。
太宰治人去哪了。
空蕩蕩的庵堂里只回蕩著我一個人的聲音。
莫非我或者太宰治到了一個不存在的空間?我飛快地冷靜下來。
手電筒胡亂地四處亂照,這座空置多年的庵堂里放置了許多佛像?;蜃蚺P的佛陀拈花一笑,上半張臉是審視,下半張臉是慈悲,彩漆從他們的皮膚上剝落,露出泥土的原貌。
我沒有不可直視佛像的忌諱,用手電筒的光一個個掃過去,力圖找出詭異的地方。
所有的詭計、機器、密室,都有一個“眼”,只要找到了這個“眼”,問題迎刃而解。
林洞庵的內(nèi)部不像進口那么狹小,我手電筒往前照一照,竟然黑得深不見底。
確認面前的這些佛像沒有異常后,我大著膽子向里面走去。
從無數(shù)的佛像中走過是一件很考驗?zāi)懥康氖?,我默誦著《大悲咒》小心不碰到地上的佛像。多虧了上輩子為了靜心手抄了許多經(jīng)書,如今還能背出好多來。
馬上就要穿過這間擺滿佛像的房間,向更深的地方去了,我心里一下輕松了不少,手電筒胡亂照了幾下,正要略過兩側(cè)的佛像匆匆離開,我的腦袋突然炸開了似的,停住了腳步。
不對!
剛才在我右手邊的佛像,他的手不該拿著寶塔!
這里的每個佛像,他們的手上原本都空無一物。
我僵硬地轉(zhuǎn)過身子,手電筒冷調(diào)慘白的光線下一尊尊佛像如同鬼魅般yin邪。
佛依然捧著寶塔,慈祥地笑著。
不能跑,要鎮(zhèn)靜。
我手掌一翻正要擺起攻擊的架勢,那尊寶塔卻突然變大,此時我已經(jīng)來不及躲了,寶塔直接將我壓在了塔下。
失去意識前的那一刻,我腦海中最后的念頭是:
這回寫小說有素材了。
黃泉向你發(fā)出邀請
黃泉向你發(fā)出邀請
人昏迷后首先恢復(fù)的是知覺。
我躺在堅硬的地磚上,身下墊了件衣服。那件衣服很大,還有很長的一部分披在我的身上,將我整個人包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