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后,伊藤開司變得有恃無恐起來,他堅信自己不會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即便到了也能贏回來,從此一頭扎進dubo這條不歸路,別人怎么勸都不聽。
聽我說完,太宰治的手放在嘴邊若有所思,“這么說來,伊藤君是爆發(fā)型人物了,可是他現(xiàn)在還很頹廢啊?!?/p>
“不我相信我的眼光,開司君不會輸?shù)?。他對我承諾過會贏,那就一定會贏?!?/p>
話音剛落,哭泣的伊藤開司擦干了眼淚正坐在兵藤和尊面前,任誰都能看出他燃燒的熊熊斗志。
連帶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突兀地改變,從嗚咽的野狗變成咆哮的的雄獅,對游戲穩(wěn)操勝券。
太宰治一下來了興趣,不只是他,我想消失已久的費奧多爾可能也在偷偷觀察著我的朋友。
我似沒看到太宰治掩飾的很好的認真神色,更加詳細地介紹道:
“伊藤開司,他是一個無賴小混混,但他的道德觀念和同理心非常強。所以哪怕沒有我,他也會為了救人拼盡全力,就像他替朋友簽了擔(dān)保書上船,為朋友掙到下船的籌碼一樣。必須要給他的前進一個理由,為了幫助他人為了肩負起對同伴的責(zé)任,只有這樣他才會認真做事?!?/p>
“如果他的生活中只有他自己的話,遲早會變成垃圾在路邊腐爛。”
太宰治低聲重復(fù)我的話,“需要一個理由才能活著嗎?!?/p>
沒有人能漫無目的地活著,如行尸走肉。
就像我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最終也找到了活著的意義。
第十一局開始。
嘈雜的議論聲偃旗息鼓,所有人屏息凝神觀看這場比賽,突然從外面?zhèn)鱽矶_蔬坂サ捻懧?,緊接著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大廳緊閉的大門被人吱呀一聲拉開。
是那個和金發(fā)黑皮的男人一起上船的大塊頭,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朝琴酒喊道:
“不好了大哥,船,船撞上了海底的礁石,已經(jīng)開始漏水了。”
——
片刻的沉寂后,如油鍋下水,沸騰的人群涌向出口尖叫哀嚎聲四起,利根川請求兵藤和尊的指示,被老頭打了一拐棍,“蠢貨,你是讓我臨陣脫逃把勝利讓給這個小子嗎?!?/p>
很快賭徒們跑了個干凈,大廳里只剩下兵藤父子、利根川、伊藤和尊、琴酒和伏特加(他是這么稱呼大塊頭的),以及我和太宰治,坂口安吾。
我扯扯太宰治的袖子,“這不會就是你搞得大新聞吧?!?/p>
[從我的小說里得到了靈感],這是太宰治的原話。
太宰治笑瞇瞇,“不排除有人推波助瀾的嫌疑?!?/p>
行吧?!澳乾F(xiàn)在能告訴我萩原君在哪了嗎?!?/p>
“他和他的朋友一起被敵人關(guān)起來了,很安全,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溜出來了?!?/p>
“好了雪紀”,太宰治打斷我要說的話,將我往身后藏了藏,“從現(xiàn)在起不要說話,躲到我身后的柱子后面?!?/p>
是要出什么事了嗎,我遠比太宰治想象的鎮(zhèn)定。
另一邊伏特加和琴酒耳語了幾句,琴酒冷笑一聲,“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