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真誠的目光示意社長,您繼續(xù)。
社長:……
本就不是伶牙俐齒的人,更習(xí)慣用行動表達(dá)立場的社長被我一打岔徹底放棄了講道理的想法,“算了,你們的選擇我無權(quán)干涉?!?/p>
前方的搜救艇上似乎發(fā)生了爭執(zhí),好像出了什么岔子,社長握刀起身,就要去調(diào)停。
路過太宰治時他稍微頓足,對小輩胡來不滿的目光落在太宰治奔波一夜翹起的卷毛上,但他到底沒說什么,只叮囑了一句:
“太宰,下回不要玩太過了?!?/p>
我倆一齊點頭,如蒙大赦,目送社長凌波微步般足尖點水飛到另一條船上查看情況后,原以為挨罵就此告一斷落,不料萩原研二等人通通圍了上來,伊藤開司率先開炮,耿直如他竟然對陰陽怪氣無師自通。
“你倆還有什么想說的,我嗓子都喊啞了看都不往我這邊看一眼。跳海很唯美哈,把自己感動哭了吧,下次去大馬路上演唄,那地方人多。”
慚愧,慚愧,我默默低下了頭。
原來社長走得那么爽快是掐準(zhǔn)了其他人會替他教育我們。
太宰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喜氣洋洋道:“是啊是啊,下次見到我們倆記得付門票錢!”
我忍無可忍朝他后腰掐了一下,“你閉嘴吧?!?/p>
但我和太宰治也從抱怨里了解到是萩原君聯(lián)系的警視廳及時將游輪主體受損可能翻船的情況上報,聯(lián)合橫濱警方展開了搜救。社長則是因為安吾君和[異能特務(wù)科]的通知特意趕來帶我和太宰治離開,回偵探社休息的。
我不明白為什么要特意回一趟偵探社,我現(xiàn)在好困,只想睡覺。
太宰治卻很高興,“真的嗎,那可要好好謝謝與謝野小姐了?!?/p>
他坐在我的左側(cè),說話時手指無意間碰到了我纏滿繃帶的左手,一瞬間幾乎要跳起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疼嗎,我該小心一點的。”
“不疼啊,你不用這么激動?!?/p>
我奇怪地望著他,手都包成球了根本感受不到外部的作用力了好嗎。
太宰治真的好奇怪,即便聽我這么說了,也還是捧起那只受傷的手仔仔細(xì)細(xì)端詳半天,也不知道能看出什么來,可能是身體頻繁出現(xiàn)傷口的經(jīng)驗讓他覺得自己也算半個赤腳醫(yī)生。
我手都舉累了,太宰治還沒有放下來的意思??磥韯偛攀窃诖蠒r間倉促,不然他能從繃帶的包扎方式得出如今醫(yī)療用品質(zhì)量不佳有待改進(jìn)的結(jié)論。
大可不必啊,我又不是為了賣慘才挨一槍子,太宰治你這么重視我會愧疚的。
聽不到我內(nèi)心的小小尖叫,太宰治用力握了下我的手腕,問:“冷嗎。”
然后張開他的毯子,把我們倆連帶我原本的那條毯子一起裹了進(jìn)來。
雙倍的溫暖讓我舒服的喟嘆一聲,太宰治還握著受傷的手不放,我都有些煩了。對他這種人來說,這點小傷應(yīng)該是家常便飯才對吧,如果他不愛惜自己身上的疤痕,反而對著我噓寒問暖,我反而會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