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放出去后,太宰治發(fā)覺自己對森雪紀的獨占欲愈來愈強烈,完全沒有根治。
把她關起來是為了在看到她日漸虛弱蒼白的臉時反思所作所為,告誡自己不能把野間肆意生長的忍冬花放到溫室里培養(yǎng),那樣反而是害了她。
可太宰治如今卻生出了,哪怕枯萎也要落在自己手心的念頭。
不安全感越來越強烈。
誰的老家在青森?你問我時在期待誰的回答呢。
心里酸得冒泡泡太宰治也沒有問,森雪紀也沒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轉身又投入了新的寫作當中。
這段時間森雪紀一掃平時的憊懶,幾乎每天都要伏案工作十五個小時以上,一心撲在了新書的連載上。
……就好像她生怕再沒有機會把這本書寫完了一樣。
偵探社里的亂步大人說,因為陷入愛情的笨蛋最擅長自欺欺人。
棋手不僅能操控棋盤,還能操控人心,森雪紀是這方面的行家。
她的牌又少又好懂,贏起來輕而易舉,太宰治捻著棋子,炮兵馬排列整齊,一個個被森雪紀拿下。
忍不住想讓她贏啊。
她太可憐了。
哪怕心知肚明一切經(jīng)歷都是偽造的,也不想再查下去了,反正我可以看著她一輩子。
反正森雪紀接下來要做的事正中下懷,倒替我省了不少事,太宰治冷酷地想。
既然決定不采取極端手段從籠子里放出,那就快點把森雪紀變成利益共同體才行,現(xiàn)在的森雪紀太容易從這段關系里抽身了。
不管從哪個方面考量,都必須把人綁在他身邊。
踏上去札幌的列車的前一天,兩人去看了一場電影。
——
我突然發(fā)現(xiàn)交往這么久我和太宰治還沒在電影院約會過,這不應該,火速補上。
電影的故事背景就發(fā)生在青森縣。
太宰治因我不得而知的原因郁郁寡歡了好幾天,在看到電影票后突然興奮起來,“雪紀之前說要去青森縣是為了圣地巡禮嗎,你很喜歡這部電影?”
像在找借口替我開脫一樣,我只是好奇他是不是和文豪太宰治都出身津輕而已,不是就算了。太宰治的語氣怎么好像我在青森縣養(yǎng)了小白臉似的,還為此生悶氣了好幾天。
這么患得患失可不像他,但我又壞心眼覺得他可憐巴巴實在可愛,語氣微妙道:“嗯,算是因為這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