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為首那個狠狠呸了一聲。
“有什么可牛逼的?”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
周圍人趕緊湊上來問:“哥,有什么打算?”
“我就不信了。”
那人啐了一聲。
“要是老子認他當了大哥,我不信他這么好的身手,還能不教給我?!”
——
顧硯修今天仍然沒在餐桌上見到陸野。
顧家的餐廳三面臨窗,就是為了無論清晨還是傍晚,都有陽光穿過外面成片的銀杏樹,灑落在餐桌上。
顧詣今天仍然不在家,熱氣騰騰的菜肴一道道送上長桌,祝欣柔非常殷勤地坐在對面,給顧硯修介紹今天的食材。
對上祝欣柔殷切的目光,顧硯修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會有人在顧家吃不上飯嗎?
昨天之間,顧硯修絕對不會想到這個問題。
且不說莊園里的福利待遇,就連整個sh集團都把員工福利作為一項重要指標。他父親不止一次地教導他,錢賺得再多,也沒有經(jīng)營聲譽重要。
但是看到祝欣柔,顧硯修有點不自信了。
雖然他覺得,想這些事有些多余。
陸野的學籍和證件是阿爾伯特去辦的,費用已經(jīng)預繳了,就算祝欣柔真想把他餓死在家里,他也可以在學校解決一日三餐。
但是,布蘭登大驚小怪的聲音又出現(xiàn)在了耳邊。
食堂的飯真有那么難吃?
他沒去過,只在食堂附近喂過幾只貓。
顧硯修沉默半晌,忍不住抬手按了按太陽穴。
頭痛。祝欣柔苛待自己的兒子,卻要他來考慮對方有沒有飯吃這樣無聊的問題。
“硯修,怎么啦?”看到他揉額角,祝欣柔很關心地問道?!敖裉鞂W習累了,頭痛嗎?”
說著,就要喊阿爾伯特過來,給他安排水療和spa。
顧硯修抬手打斷她:“沒事。”
祝欣柔明顯仍然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