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我身后的金杯車廂,惡狠狠地吼道:
“來人!把這破靈車給我拆了!里面有棺材,那就拖出來!”
他臉上又露出殘忍的興奮:
“敢擋老子的喜事?棺材里如果真有人,那就給老子鞭尸!”
他帶來的那些黑衣保鏢早就圍在旁邊,聽到命令,立刻像一群惡狼撲了上來。
幾個人沖向我,拳頭和腳狠狠砸過來。
更多的人則沖向金杯車后門,想要強行打開。
我眼神一冷。
打我,我可以忍。
碰我爺?shù)墓撞?,絕對不行!
我猛地發(fā)力,撞開撲向我的兩個保鏢,身體像釘子一樣釘在車廂后門前。
更多的拳腳落在我身上,很重。
我悶哼一聲,嘴角嘗到血腥味。
但我死死擋著門,手臂張開,不讓任何人靠近。
“媽的!廢物!這么多人還搞不定一個?”
王不悔在外面跳腳大罵:
“拆車!連車帶人一起砸!”
保鏢們更加兇狠。
有人開始用腳踹車廂門,發(fā)出哐哐巨響。
有人試圖繞到側(cè)面去撬門。
我咬著牙,承受著雨點般的毆打,后背緊緊抵著冰冷的車廂門。
門板在撞擊下震動。
我透過晃動的人影縫隙,死死盯著王不悔那張因暴怒而扭曲的臉。
就在幾個保鏢拿出棍子,準備砸車窗撬門的時候,我身后的車廂里,那塊蓋著巨大輪廓的厚重帆布,突然無聲地滑落下來。
一截冰冷的炮管,從車廂后門破損的縫隙里伸了出來。
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黑洞洞的炮口指向了叫囂的王不悔,和依偎在他身邊的陳薇薇。
時間仿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