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寧,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害死了我哥,害死了我母妃,把我害成如今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才最該死!”楚娉婷的聲音陡然拔高,臉上的膿液順著那張可怖的臉流下來,吧嗒一聲砸在地上。
她的身體被牢牢按在地上,像一只長滿毒液的蟾蜍。
朝寧冷笑,“殷國西山獵場,跟在殷璟逸身邊的神秘人,也是你吧?楚娉婷,為了對付本宮,你倒是下了不少功夫。”
“可惜被你逃了,要不怎么說你命大呢?”楚娉婷扯著嘴角冷笑,那張疤痕遍布的臉隨著她勾唇的動作,越發(fā)猙獰可怖。
將青蓮輕輕放在地上,朝寧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楚娉婷,在離楚娉婷三步之遙的地方,朝寧停住腳步,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她。
“早在上官景容告訴本宮,你失蹤的時候,本宮就該想到的,只是本宮沒料到你竟然到了殷國,你跟殷璟逸到底是什么關系?他竟能容下你這只癩蛤蟆住在府上?”
癩蛤蟆三個字,狠狠的戳中了楚娉婷的痛處。
楚娉婷掙扎著欲撲上前,冼北一腳踩在她背上,她趴在地上,艱難的抬起頭,眼神惡狠狠的盯著朝寧。
“朝寧,我的臉還不是你害的?是你給我下的藥,毀了我的臉?!?/p>
嘆了口氣,朝寧望著她,“跟你這種賤人說話,真是費勁,永遠都覺得自己無辜,罷了,冼南冼北,搜搜她的身,拖到山里,弄死。”
“你不能朝寧,你不能殺我,我外公是薛相,他會為我報仇的,父皇父皇也會怪罪你的,我我還有幫手?!背虫脧氐谆帕?。
朝寧蹲下來,一把揪住楚娉婷的頭發(fā),冷笑道:“楚娉婷,你還真是蠢,你若有幫手,此刻為何還不現(xiàn)身?要么你這幫手毫不在乎你的死活,要么,你的幫手已經(jīng)死絕了。所以,你死在這里,沒人會知道,也沒人會在意。薛相就算懷疑本宮,然楚長澤已死,薛家已無斗志,你那個外公,忙著自保還來不及,他會為了你,葬送整個薛家嗎?”
楚娉婷被二人從地上粗暴的拽起來,掙扎間,一塊牌子從她袖間滑落,掉在地上。
朝寧彎腰拾起,定睛一看,是一枚銅制的腰牌,上面刻著一個璟字,是殷璟逸璟王府的出入腰牌。
“看來你和殷璟逸關系匪淺,他竟連出入腰牌都給了你?!?/p>
“璟王殿下早晚會殺了殷暮宸的,你就等著吧,朝寧,你的殷暮宸必輸,只可惜我的人都被他殺了,不然今日我也不會落在你的手上,本想親眼看看你們一敗涂地的,可惜了?!背虫醚垌诔脸恋?,像一只窮途末路的野獸。
朝寧眸光一顫,“你說殷暮宸殺了你的人?”
楚娉婷冷笑道:“你不知道嗎?在你離開殷國回大楚的這段時間,我派人跟蹤了你一路,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下手,殷暮宸卻將我的人全部誅殺在不忘林中。”
胸口泛起一股酸脹。
原來,殷暮宸保護了她整整一路。
她早該想到的,客棧里上官景容曾說過,他察覺有人一路跟蹤他們,可整一晚外頭都毫無動靜,甚至絲毫沒被打擾,現(xiàn)在想來,那是快馬加鞭追趕她的殷暮宸,發(fā)現(xiàn)了一路尾隨她的殺手,將這些殺手盡數(shù)截殺在半路,他們一行人才得以順利回到大楚。
朝寧壓了壓眼中的淚意。
攥著那枚腰牌,朝寧聲音冰冷,“冼南冼北,拖出去殺了,就地掩埋。”
“殷暮宸必敗他必”楚娉婷的話突然頓住。
“住嘴?!背瘜幝槔某槌鲑眲e在腰間的匕首,一刀戳進楚娉婷的口中,順勢一攪。
“唔嘔”混合著碎肉的鮮血從她口中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