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紫言雖然知道一些秘聞,但‘位格’具體是什么,他也不曉得。
幾人探討之際,馮應(yīng)臺逐漸睜開眸子,調(diào)息完畢,起身執(zhí)禮,開口道:
“掌門師伯,我這神通雖吃了癟,但也有收獲!”
他頓了頓,有些后怕道:
“當(dāng)時心神被牽入一片汪洋大海中,廣闊的水炁教我想將性命交代進去,那景貌尤為駭人,此中可有蹊蹺?”
說罷,望著鐘紫言。
鐘紫言目光平靜,心頭卻逐漸泛起波瀾,呢喃了一句:“水行一道……”
水炁,那就是水脈玄位下的某一條途徑,東洲水脈昌盛,北有化生寺祖師江北克,南有拘魔宗林老祖,連泜水宗的幾位元嬰都是走水行的。
這三家宗門里,走水脈證道的元嬰怕不下十?dāng)?shù)位。
鐘紫言神色逐漸凝重,如果柳家背后真是水脈道統(tǒng)門下,那泜水宗、化生寺、拘魔宗,都得防!
這一條信息,直接給先前的推測加了濃重的迷霧。
他現(xiàn)在非常想知道那三家到底有多少化神和元嬰走水行一道,可惜無從知起。
林御魂和江北克是證位成功的大能,便是暴露玄位和道統(tǒng)也無所謂,但他們下面還有多少人走這一道,誰又會漫天宣講,該藏的都藏的很深,等閑人無從知起。
據(jù)他所知,閻摩柯修的似乎不是五行道統(tǒng)。
另一個值得深思的是‘位格不夠’,這位格囊括的東西可太多了,什么叫位格不夠?
鐘紫言越想越無力,見諸子等了良久,他只道:
“元嬰一層你等暫且勿探,此事涉及道統(tǒng)甄別,我來思慮?!?/p>
“今日以后,亮兒與應(yīng)臺暫留青龍觀,看守他們的通靈云篆符,若有來信,按計設(shè)局!”
吩咐罷,他又對宗不二、魏音、魯修崖三人道:
“東域戰(zhàn)事消耗繁雜,軍中靈丹吃緊,你三人代我去濮陽河域一趟,配合夏靈甲搜買煉丹靈材,以養(yǎng)魂、辟毒、增壽靈物為要,三月廿五前運回門中,交給常樂?!?/p>
鐘紫言吩咐罷,遞出一枚玉簡,宗不二接手,帶著魏音和魯修崖離去。
密室中,道人給常亮和馮應(yīng)臺各自賜了一枚【六九通悟丹】,示意他們安心調(diào)息幾日,若有修行上的困頓,可以隨時來問。
他自己行至另一間密室,盤坐在柳家四賊面前,開始給姜玉洲和簡雍發(fā)訊,打探那三家走水脈的元嬰有些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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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宗不二駕著云舟,帶著魏音和魯修崖往東向濮陽河域飛馳。
魯修崖青布衣衫,八尺有余,樣貌雖不出眾,但身上散著一股長者的沉穩(wěn)氣兒,他手臂上戴著一個灰獅環(huán),眼神平靜觀望經(jīng)過的大地山丘。
魏音則擺弄著自己的通靈云篆符,少頃,露出驚色,對二人說道:
“元姬傳訊,姜師伯在東域已斬凝丹異種二十九頭,位列定疆玉碟榜首,虬龍河道很快要被開辟完!”
宗魯二人震驚,皆回首對視,宗不二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昨日,咱們忙著做事,沒顧上跟那邊傳信,錯過了好些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