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從哪里升起一股力量來,狠狠地掙扎了兩下,然后——
啪的一聲,極其清脆響亮的一聲。
傅沉淵被一耳光打得臉都歪了過去。
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還伴隨著姜燃星身上的淡淡香氣,全部傳到了傅沉淵的腦子里。
傅沉淵舌尖頂了頂被打了的那側臉頰,他感覺到嘴里一股血腥味道,還有些刺麻的感覺。
傅沉淵忽地低聲笑了,再抬起眼皮的時候,眼神如盯住了獵物的鷹隼。
他緩緩靠近姜燃星的臉,用一只手捏住她小巧清秀的下頜。
姜燃星被掐住毫無還手的可能,只能任由傅沉淵控制著靠近。
姜燃星感覺有些無可奈何的屈辱感,她越想掙扎,就越被控制住。
傅沉淵靠近了她說道:“打啊姜燃星,我讓你打,不過今天無論如何,你也要和我走。”
傅沉淵的嗓音猶如從地獄里剛剛復蘇的惡魔。
姜燃星難免顫抖了一下,她盯著他恨恨地說著:“你簡直是個瘋子,你瘋了!”
傅沉淵卻笑了,看了一眼正被保鏢們壓在地上的季時珩,他嗤笑一聲。
“你以為你提了離婚,就能和他、或者是溫清讓在一塊嗎?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你最應該跟著誰、看著誰?!?/p>
“如果你想離開我,還是別想了。”傅沉淵幽幽地說道。
姜燃星咬住自己的嘴唇,恨得差點咬出血來。
她真的后悔自己遇到了傅沉淵,他瘋起來簡直和魔鬼無異。
“你還能更無恥點嗎!傅沉淵,你真讓我覺得惡心了?!苯夹撬敉舻鼐髲娭粗豢戏?。
傅沉淵面對姜燃星對他的惡言惡語,好像絲毫不放在心上:“無所謂了,姜燃星,我根本不在乎?!?/p>
傅沉淵感覺到自己在說這話的時候,心尖上像被人狠狠用利劍刺了進去,心上的刺痛緩緩傳遍了全身。
就連他的指尖都感覺到了刺痛酥麻。
他說不在乎姜燃星說的話。
只是因為他感覺到絕對不能松開拉著姜燃星的手。
似乎只要他一松手,姜燃星就會徹底消失不見。
傅沉淵也是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原來,說出違心的話的時候,心里會是那么難以忍受的。
但好像只有這種做法,才能讓他的心里平衡一些,才能讓姜燃星不會無視他、只能看著他。
他顧不了心上的疼痛,唯有不顧一切地往前走。
他甚至不能看到此刻姜燃星對他憤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