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仁懷不由開始自我懷疑。
難不成,這事當真與他無關?
可一場舞弊案,楊門、裘門、齊王黨、懷王黨,幾方勢力都被迫下場,唯有東宮安穩(wěn)如初。
不是宗越塵,還能是誰?
……
大理寺牢獄。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我從未作弊!我要見主審官!”
“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齊王爺是我的老丈人,我應當有自辨的機會!”
見趙松和鬧騰的厲害,熬了整夜的獄卒打著哈欠,滿眼疲憊的揮了揮手:“別吵了,你有勁兒大喊,不如省些氣力,免得一會兒熬不過審訊?!?/p>
趙松和不敢相信:“你們要用重刑?!”
獄卒咧嘴一笑。
“我知各位都是有功名在身的舉人老爺,不該如此唐突,但情況委實特殊,為了順利查案,我們上官特意求了道圣旨,特殊時期,可用特殊手段?!?/p>
依照律法,哪怕是大理寺也要對有功名在身的學子多加禮遇。
可禮遇來,禮遇去,一點刑不上,誰會說真話?
這時,遠處審訊室傳來陣陣慘叫。
獄卒眸光一亮,瞬間來了精神。
又過一會兒,渾身染血的審訊官從遠處走來。
獄卒連忙迎上前。
審訊官犀利的視線巡視牢中:“奉寺卿之命,立即提審裘正宿、楊穆、張昱、周海波?!?/p>
獄卒躬身應下,用鑰匙打開牢房門,極其精準地提出審訊官要的人。
“出來吧你們!”
幾個面色倉惶的書生被推著走向審訊室。
眼見趙松和還想張嘴,獄卒不耐煩道:“不必非要自尋死路,很快就會輪到你?!?/p>
趙松和頹然踉蹌。
整整三日,大理寺的慘叫聲一直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