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徐清盞,也?;噬先f歲安康?!?/p>
徐清盞陰柔帶著笑意的聲音隨之響起,如一道清洌的山泉流過,晚余一下子清醒過來。
自己如今身處金鑾殿上,再怎么相思成災,再怎么恨意滔天,都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異常。
她要保全自己,也要保全那個人。
她接連做了幾個深呼吸,強迫自己放松下來。
她松開交握的手,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又借著撥頭發(fā)的動作,揉了揉自己的臉,讓面部肌肉也放松下來,然后挺了挺腰身,恢復到云淡風輕的樣子。
緊接著,她聽到祁讓笑著叫兩人平身,朗聲道:“朕叫你們兩個去剿滅藏匿在清河的反賊,你們此行可還順利?”
“回皇上的話,有沈小侯爺?shù)膸椭?,順利得不能再順利了?!毙烨灞K笑著說道,“臣在京中常聽聞沈小侯爺?shù)拿烂?,奈何山高水遠,無緣得見。
此番皇上命小侯爺協(xié)助臣往清河辦差,臣才算見識了小侯爺?shù)男圩擞l(fā),用兵如神,臣與小侯爺相見恨晚,若非自己是個閹人,真想和他拜個把子?!?/p>
祁讓被他逗得笑出聲來,嘴里卻罵道:“金鑾殿上說什么拜把子,朕看你是越發(fā)的沒規(guī)矩了,別以為差事辦得漂亮,朕就不舍得罰你。”
徐清盞叫屈:“皇上,您瞧臣這風刀霜劍,日夜兼程的,您要是還罰我,盛世明君的名號可就要大打折扣了?!?/p>
大殿里一片寂靜,他如此口無遮攔,叫滿朝文武都跟著捏一把冷汗。
祁讓卻也沒惱,只罵道:“這話也就你敢說,換個人,朕砍了他的腦袋掛到午門外示眾?!?/p>
“那還不是皇上縱容的?!毙烨灞K說,“皇上自己慣壞了臣,便是有什么不滿,也只能往自個身上找原因了?!?/p>
“行了,你閉嘴吧!”祁讓喝止了他,和顏悅色地叫沈長安:“沈將軍剛一回京就替朕外出辦差,此行辛苦你了?!?/p>
晚余的心又怦怦跳了起來。
就聽那人道:“皇上言重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為皇上分憂,是臣的本分?!?/p>
五年不見,他的聲音其實是有變化的,比起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