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魚本該是鮮活靈動的,巧笑嫣然的。
她那樣渴望自由。
她應(yīng)該像一尾魚,在大江大河里自在遨游。
她應(yīng)該像一只鳥,在長空,在山林,振翅高飛。
哪怕像一棵長在曠野的樹,像一朵開在幽谷的花,像一縷掠過草原的風(fēng)。
也好過像現(xiàn)在這樣,以這種慘烈的方式作為生命的終結(jié)。
他甚至不敢伸手去觸碰她。
他的眼睛被淚水沖激到泛起血紅,視線沿著那痛苦蜷曲的軀體寸寸移動。
最終,停在她的左腳腳趾上。
祁讓一瞬不瞬地盯著徐清盞,見他視線停頓,立刻出聲詢問:“你看出什么了?”
“請皇上恕臣冒犯。”徐清盞向他告罪,顫顫地伸出手,去觸碰那漆黑的腳趾,一根一根的撫摸。
祁讓屏住呼吸,因眼窩凹陷而更加深邃的眼神,緊盯著他的手。
他的手白得透明,沒有一絲血色,和那漆黑的腳形成鮮明對比。
祁讓知道他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這一瞬間,所有的心緒,幾日來的痛苦折磨,千回百轉(zhuǎn),全都化作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