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少不得晚上再和祁讓虛以委蛇一番。
黃昏時(shí)分,祁讓披著一身暮色和徐清盞一同歸來,小福子和來祿一人一邊隨行,身后跟著一群太醫(yī)和護(hù)駕的兵士。
晚余在紫蘇的陪伴下,站在禪院門口等他。
若非身上穿著寬大的僧袍,真像尋常人家翹首等待丈夫歸來的小娘子。
祁讓沿著臺(tái)階一步步走來,冷著臉,沒有任何表情。
徐清盞神色有瞬間的變化,但很快就歸于平靜,到了跟前,向晚余微微躬身,道了一聲“小主安好”。
晚余回了一禮,說:“皇上和掌印大人辛苦了?!?/p>
祁讓漠然瞥了她一眼,越過她,大步流星地走了進(jìn)去。
徐清盞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小聲問晚余:“皇上這是怎么了?”
晚余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說,只搖搖頭道:“可能是累了吧!”
徐清盞也不知信沒信,對她伸手作請,兩人并肩跟在祁讓身后走回去。
晚余隨意問了幾句城中時(shí)疫的情況,心里盤算著,等會(huì)兒歇息的時(shí)候怎么哄祁讓。
然而,晚膳過后,祁讓卻沒有回她這屋,而是將祁望和所有太醫(yī)召集在一起商討時(shí)疫的治療方案,商討結(jié)束后,歇在了她隔壁的禪房。
晚余沒想到他氣性這么大。
換作從前,她巴不得他別來煩他,可她的肚子拖不得,再拖下去,恐怕喝避子湯都沒用了。
她不想去討好祁讓,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找他。
小福子守在禪房外面,見晚余過來,忙躬身行禮:“這么晚了,小主怎么還沒睡?”
晚余往里面看了一眼,問他:“你師父怎么沒來?”
小福子說:“皇上原是要帶師父來的,后來又換成了掌印大人,許是怕師父走了,乾清宮的事情沒人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