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個命令不包括她。
因為她還沒被皇帝羞辱。
每天晚上羞辱她一次,是皇帝睡前必不可少的一件事。
只有把她羞辱夠了,皇帝才能睡得安穩(wěn)。
她跪在地上,腦袋低垂著,靜靜等待。
祁讓邁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高大的身形完全擋住了光,一大片陰影將她籠罩。
半晌,突然彎腰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與他對視。
“你要出宮了?”
簡短的五個字,語氣平淡中透著寒意,和帝王的心一樣涼薄。
晚余的下巴被他拇指上冷硬的翡翠扳指硌得生疼,眨了眨眼算作回答。
“你是不是做夢都盼著這一天?”祁讓又問。
晚余微微抬眼看他,沒發(fā)出一點聲響。
祁讓得不到回答,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說話呀!你啞巴了?”
這句話問出口,他嗤笑一聲:“朕忘了,你的確是個啞巴。”
晚余長睫抖動,好像早已習慣別人叫她啞巴,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祁讓就討厭她這副生死看淡的模樣,突然很想做點什么打破她的云淡風輕。
他這么想著,也就這么做了,將人攬腰抱起扔在了龍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