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觸發(fā)了什么開關,詹嘉彤激烈掙扎著,如落網(wǎng)的魚。
她上半身不能動,但腿能動,嘴也好使。咬了他好幾口。辛學宇切身體會到小腿脛骨被高跟鞋踢到有多疼。
痛吟出聲。
詹嘉彤知道他賣慘,她根本沒使勁。反正咬了咬了,踢也踢了,她決定大度地原諒他?!澳愕念~度用光了,再推開我一次,我就永遠不理你了。”
“好?!毙翆W宇笑了。
她見好就收。
他愿意主動低頭認錯,她就不能恃寵而驕。
再說,本來就是他的錯。
“你不能毫無緣由地大發(fā)脾氣,至少發(fā)火前,先把話講清楚。”她偎在他肩上,小聲說。
“好?!?/p>
女性在職場上,本來就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和麻煩。郭石不是個例,比他難纏的人還有很多。詹嘉彤自認為她有自保能力,也有自保經(jīng)驗。
凡是中途離桌,再回到桌旁,她絕不會再動筷子或者酒杯,就連水也不喝。
她知道人心險惡,早就有所防備。
他當然不懂。
他又沒被群狼環(huán)伺過。
和好如初的倆人抱了會兒,詹嘉彤要去工作了。走之前,她忽然伸手扒他衣服領口。
“干嘛?”嚇得辛學宇趕緊捂住。
“你干嘛!”詹嘉彤拍了他一下。嗔道,“我看看咬破了沒?!?/p>
“還以為你大白天要撲倒我?!?/p>
“你真是想多了!”
“我腿疼?!毙翆W宇趁機撒嬌。
“你不疼?!?/p>
詹嘉彤抄起桌上的畫冊,頗沒有耐心地拉著他往外走。到了公開場合,她便松開手。畢竟,她脖子上還戴著工作人員的吊牌。
“能不能幫我把這幅畫拍下來。”詹嘉彤把畫冊塞回他手里。
辛學宇看看畫,又看看她,遲遲不肯動手。
詹嘉彤一著急,把炭筆從畫冊里抽出來,塞他手里,“翻到十九號那頁,價格就填…兩千?!毕氘敵跛唾u了二百,十幾年過去了,漲到兩千。就算給紀妮芳一點保管費和場地費吧,扔路上估計都沒人撿。
“這是誰的畫?”他問。
“紀妮芳的。”她催促道,“你快寫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