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槐腳經(jīng)過段擎宇細(xì)心照料,已經(jīng)能正常落地,沒什么大礙了,照常跟著張桂蘭,開始在清水村到處做宣傳畫。
有時候村民路過看到,也會停下來欣賞一下,都忍不住夸了蘇槐的畫技。
那碧藍(lán)的天空白云,那曬谷場金燦燦的稻谷,田埂上勞動的人民,各種牛羊豬狗,雞鴨,都順著蘇槐手里的畫筆活了過來。
路過的嬸子湊過來一看,淳樸笑道:“這不就是我家那母雞嗎?畫得跟活的一樣。”
張桂蘭寫完勞動人民最光榮,也走了過來。
聽了也笑道:“那是,不然我家老頭子也不會拜托蘇槐負(fù)責(zé)這宣傳畫了。”
而段擎宇依舊跟劉師傅也在加急趕工著那些家具。
村子里一切都是那么平靜,卻不想,這平靜很快就被自行車鈴鐺打破了。
原來是秦建良跟肖朗騎著自行車,又來了清水村,準(zhǔn)備將段興榮帶走調(diào)查。
蘇槐下午沒在村口處作畫,而是換了個地方,就沒跟他們遇上。
秦建良剎住車,看到了村口那一面墻上的畫著的幾個偉人宣傳畫跟字,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上次他們過來,還沒有這些畫呢。
不由得贊嘆了一聲,“喲呵,這畫夠精神,看來今年清水村是要準(zhǔn)備爭先進(jìn),要上報得獎啊?!?/p>
兩人沒多做停留,徑直進(jìn)了清水村,往段家去,執(zhí)行這次過來的任務(wù)。
夕陽西下,段興榮蜷縮在車板上,擠在其他一起坐車的村民中間,臉色灰敗慘白,手心沁出冷汗,死死攥著車板。
心想,果然是心里越怕,事就越來。
肖朗瞥了眼坐在前頭牛車上,嚇得慫成一團(tuán)的段興榮,忍不住轉(zhuǎn)頭問秦建良。
“所長,我們不跟隊(duì)長打個招呼嗎?畢竟我們帶回去調(diào)查的,還是人家大哥?!?/p>
“說啥?”
秦建良伸手拍了下肖朗的后腦勺,使得自行車因?yàn)椴黄胶饣蝿恿艘幌?,又急忙把住自行車把,有些恨鐵不成鋼,這傻小子。
“你傻呀,沒瞧見段擎宇一家搬出來單過?你覺得他會摻乎段家的事?”
肖朗痛呼一聲,疼得拿下大蓋帽,揉了揉腦袋,齜牙咧嘴道:“所長,你說我?guī)拙渚偷昧?,怎么還上手打人呢?!?/p>
然后又嘀咕抱怨一句,“老是說我傻,還打我頭,真打傻了怎么辦。”
“打你才長記性,以后跟著段擎宇做事的,這點(diǎn)眼力見要有?!?/p>
秦建良說完白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腳下的自行車踩得哐哐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