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在窗戶下停頓了片刻,側(cè)耳傾聽著屋里的動靜。
確認沒有異常后,他才躡手躡腳地摸到房門前,輕輕一推。
那扇虛掩的木門,順從地開了一道縫。
張奎安那顆碩大的腦袋,從門縫里探了進來。
他的一只眼睛上還纏著一圈發(fā)黑的紗布,另一只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怨毒和淫邪的光芒。
他看到了炕上躺著的兩個人,呼吸均勻,似乎已經(jīng)熟睡。
他也看到了炕桌上那碗沒吃完的紅燒肉。
一股混合著嫉妒和憤怒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燒。
他媽的,老子在家啃窩窩頭!
你個窮光蛋倒好,摟著洋馬兒,吃著紅燒肉!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紙包,小心翼翼地打開,將里面白色的粉末,盡數(shù)倒入了墻角的水缸之中。
做完這一切,他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猙獰的笑容。
他沒有立刻動手,而是找了個角落躲了起來。
他在等,等王大山或者那個女人起夜喝水。
然而,王大山的計劃,顯然比他想象的更直接,也更粗暴。
就在張奎安躲好后不到一分鐘。
炕上的王大山突然“哎喲”一聲,坐了起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罵罵咧咧。
“媽的,渴死了……”
他光著腳下了炕,徑直朝著水缸走去。
張奎安心里一陣狂喜。
狗雜種,多喝點!
老子今晚就要在你旁邊,玩兒你的大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