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理清思緒,趕緊拿出裝滿水的木桶,將獸皮沾濕,給他擦拭身體。
由于擦的地方比較私密,禾狐隱約有些察覺,睡得并不安穩(wěn),身子一直動來動去。
凌雪薇本身就是蹲著身子給他擦拭身體,但是禾狐他不老實,一直動來動去。
她正想按住他亂動的肩膀,結(jié)果,他卻猛地一個翻身。
“噗”的一聲,她的臉直接撲了上去!
凌雪薇:“!?。。 ?/p>
凌雪薇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她的臉,此刻,正趴在禾狐的……某個地方。
什么玩意?
又燙又硬?。。?!
她的臉頰燙得像要燒起來,連耳根和脖頸都染上了一層誘人的緋紅。
等她回過神來,恨不得當(dāng)場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凌雪薇看著獸皮床上昏迷的禾狐,她心里更愧疚了。
真是畜生?。?/p>
她竟然對一個昏迷的少年下手。
她捂著嘴,感覺很羞愧,立馬拿了張新獸皮給禾狐換上。
隨后,她又伸手在禾狐頭上摸了摸,“溫度降了點,應(yīng)該沒什么事了。”
她把目光落到了火堆上的凹石,小心翼翼地將凹石從火堆上移開一些,避免沸騰溢出。
接著,她用一根樹枝仔細(xì)地?fù)芘紵牟裥?,將明火壓滅,只留下紅炭火持續(xù)一定的溫度,保證藥湯不至于冷掉,
做完這一切,凌雪薇手臂肘在獸皮床上,疲憊感瞬間襲來。
她看了看,還在昏迷的禾狐,眼皮漸漸沉重,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夜色如墨,洞穴外是呼嘯的山風(fēng),洞內(nèi)是炭火偶爾發(fā)出的輕微噼啪聲。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已是后半夜。
突如其來,一聲壓抑的的嗚咽猛地鉆入凌雪薇的耳中,瞬間將她驚醒。
她嚇得,立刻坐直身體,警惕地望向禾狐的方向。
禾狐躺著床上,他依舊緊閉著雙眼,眉頭緊鎖,淚水正大顆大顆地從他眼角滾落,
借著炭火的微光,可以看清,他并沒有醒來。
這都已經(jīng)大半夜了,禾狐還沒醒,這藥湯也不能不喝呀。
現(xiàn)在,最大的難題,就是如何把藥湯給禾狐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