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琰跳上最近的木筏,用骨刀當(dāng)槳。
木筏在黑暗中緩緩前行,只有火女的青銅令牌散發(fā)著微弱的金芒,照亮前方幾米的距離。
河水寂靜得可怕,只能聽到木槳劃水的聲音,偶爾有不知名的水生物撞到筏底,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你們聽!”
“好像……有人在唱歌?!?/p>
葉晨欣突然按住軒轅坤的手。
“開玩笑的吧?”
軒轅坤瞪大雙眸:“這,這地方還有人唱歌?”
“噓,別說話,好像……真有!”
蘇海燕比劃出一個噓聲的手勢。
眾人屏住呼吸,果然聽到前方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歌聲,像個女子在低聲哼唱,旋律哀怨婉轉(zhuǎn),聽得人心頭發(fā)麻。
“是水鬼歌!”
裴秀的臉色發(fā)白:“水族傳說中,淹死的人會變成水鬼,用歌聲引誘活人下水當(dāng)替身。”
“快,分散注意力,別聽!”
“這是幻覺,是地下河的回聲在作祟!”
趙琰用骨刀在木筏上敲出急促的節(jié)奏,蓋過歌聲。
可歌聲越來越清晰,甚至能聽出歌詞里的哀怨:“沉龍壇,水茫茫,葬我骨,盼君償……”
火女突然捂住耳朵,蹲在木筏上發(fā)抖:“吵死了!別唱了!”
她的青銅令牌金芒大盛,朝著歌聲來源的方向劈出一道火焰,河面瞬間炸開一朵巨大的水花,歌聲戛然而止。
“你干什么?”
“萬一真有水鬼怎么辦?”
蘇海燕被水花濺了一身。
“管它是什么,吵到我了就該打!”
火女梗著脖子,眼睛紅紅的。
就在這時,木筏突然劇烈搖晃,水下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拉扯筏底。
趙琰的骨刀插入水中,銀紋亮起處傳來一聲慘叫,水面浮起一縷血絲。
“是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