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阿嚏——”
裴之川第二天早上起來,一連打了三個大大的噴嚏。
阿福急忙道:“公子,你是不是受涼了,屬下這就去請個大夫?!?/p>
“沒事,今日廚房吃什么?”
裴之川覺得閩縣的天有點冷,今日都沒出門。
“雞絲面?!?/p>
“就沒有暖鍋嗎?”裴之川想起昨日的暖鍋,又想吃了。
吃完暖鍋到現(xiàn)在,他都吃不下去別的東西。
“這地方沒有多少菜,廚房實在是不好做?!?/p>
冬日翻來覆去就那幾樣菜,也不像樣子。
裴之川低頭喝茶,嘗了一口瞬間又不想喝了。
阿福有些心急,公子這是怎么了,好像去了一趟那個什么村之后,飯也不想吃了,茶也不想喝了,不會是被人下毒了吧?
“裴公子可在?”
吳縣令帶著一個妙齡少女來了,“這是下官的女兒,特意帶過來見過公子?!?/p>
裴之川冷聲開口,“吳大人,別搞這套,也別耍什么小心思了,我就是路過此地。”
“是,是。”吳縣令急忙帶著女兒走了。
“爹?!迸畠翰幌胱撸€從來沒見過這么矜貴的公子。
“走吧,沒看上你,上京來的貴公子,什么樣的美人沒見識過,我?guī)銇硪簿褪桥雠鲞\氣。”吳縣令心情不太好。
如今整個北方都成了叛軍的地盤,指不定哪天就打過來了,他這個縣令也就做到頭了,原本想著另謀出路,現(xiàn)在看來也不得行。
“爹?!?/p>
吳縣令的女兒不高興地走了。
等吳縣令折返回來,就見裴之川一副要出門的架勢,進門跟得上去,“裴公子,你這是去哪兒?”
“我去哪兒還得請示一下吳縣令?”
裴之川表情冷淡。
在他看來吳縣令好歹是一方父母官,怎么如此的沒骨氣。
吳縣令訕笑了兩聲,“下官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擔心公子的安危。”
要是知道裴之川內心的想法,吳縣令估計想罵他站著說話不腰疼。
他曾經也是一個有骨氣的人,被人三更半夜都架在脖子上次數(shù)多了,骨氣算什么,活著才是要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