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身白裙的美貌女子腳步輕快地走過來,她手里拿著一把蒲扇,一邊扇著一邊在云澈身邊坐下。
“小師叔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你現(xiàn)在不必叫我小師叔了,凌凌。”云澈抬眼看她,眼神溫柔寵溺。
沈凌意有些別扭地用蒲扇掩住臉,只露出水靈靈的兩只大眼睛,“我習(xí)慣了,一時改不了了嘛?!?/p>
“慢慢來,不著急?!痹瞥簺]有勉強她,轉(zhuǎn)過頭去仍專心地盯著煎藥鍋。
眼看著他額角的汗水順著下顎線一路往下,打濕了衣袍,沈凌意搖起蒲扇,單手托腮欣賞他的側(cè)臉。
涼風(fēng)襲來,明明更涼快了,但感覺到她的目光,云澈的臉愈加通紅。
這樣看去,他少了一分仙氣,但卻多了一分人氣。
“外面熱,你去屋子里乘涼吧,藥一會兒就煎好了。”云澈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
“你嫌我妨礙你啦?”沈凌意無辜地眨眨眼,直勾勾地盯著云澈。
“不是,我沒有那你想待就待著吧。”云澈無奈,有些語無倫次。
沈凌意撲哧一聲笑出聲,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小師叔這么可愛?
以前想到以前,她盯裊裊升起的煙霧突然發(fā)起呆。
以前在賀家的時候她眼里只有賀謹言,根本看不到別的人,她對小師叔的印象也是先入為主地來自賀謹言。
云澈只比賀謹言大兩歲,輩分身份卻比他大的多,甚至生得也比他好看,他自然不喜。
后來她才知道小師叔原來默默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一直在乎她。
直到現(xiàn)在,她才有機會真正去了解云澈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那日靈魂解體后,她本來以為她會徹底消散在人間,但小師叔闖了進來,他撿起地上碎成兩半的玉環(huán),用自己的心頭血勉強粘在一起。
他把她帶回了這里,最后他和老道士耗費心力,經(jīng)過一番苦斗,這才把她的靈魂引到這具軀體里。
而這具軀體,是他在拍賣會上早早為她準備好的。
她不知道的角落,他一直在為復(fù)活她而努力。
“云,云澈,你怎么不早點要回玉環(huán)讓我復(fù)生呢?你不知道一直跟在賀謹言身邊了惡心死我了?!鄙蛄枰忄街毂г沟?。
“我當(dāng)然也想?!痹瞥狠p輕嘆氣,“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你能回來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說得也是。對了,你看最近的新聞了嗎?賀謹言真把那么多人都殺了?”沈凌意突然想起江城最近爆火的新聞。
雖然她早已把賀謹言放下,但她還是很好奇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云澈的表情也凝重起來,“我和師兄早算出賀家將有一劫,除了慎行,其他人無法避免,所以這么多年我們才一直把慎行帶在身邊?!?/p>
沈凌意想起賀慎行,自她醒來后,賀慎行就一直在自己房間為賀家守孝。
其實,很多人都是無辜的,不該有這樣慘烈的下場。
緩緩嘆了一口氣,沈凌意問道:“那天你和那個神秘黑衣人打斗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