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投石機的結(jié)構(gòu)并不復雜,十天時間是足夠他們完成制作的。
“有問題么?”
“沒有!”
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好,你們現(xiàn)在就可以開工了?!?/p>
秦明話聲一落,匠人們立刻像上緊了發(fā)條,抄起工具,奔向堆積的木料,鋸子拉響,刨花飛舞,整個匠作坊瞬間進入了熱火朝天的狀態(tài)。
當秦明從匠作坊出來后,他就立刻被方鏡拉到了醫(yī)廬中。
這兩天,醫(yī)廬相機傳來好消息,上次南嘴隘受傷的人員,都相繼開始康復。
得益于高純度酒精的消毒,充足的草藥,以及形成標準化的傷口處理和治療,這些傷員身上的傷口都在快速平穩(wěn)的痊愈中。
楊玉蓮顯然受到了最好的照料,恢復速度甚至超過了重傷的石沖。
前兩天她還只能虛弱地躺在榻上,氣息奄奄,此刻卻已能支撐著身體,在小小的病房內(nèi)緩慢踱步幾步。
她刻意梳洗過,長發(fā)挽起,但額角細密的汗珠和蒼白依舊的唇色,證明其依舊虛弱。
即便如此,那雙望向秦明的眸子,卻閃爍著幾分堅定之色。
這關(guān)乎山寨兩百多人生計的重擔,讓她無法安心靜養(yǎng)。
“秦大哥,坐。”
眼見秦明被領(lǐng)到了屋子里,楊玉蓮示意他坐下。
“我覺得你還是要多休息一些時日?!?/p>
秦明皺著眉頭說道。
“無妨,就是幾句要緊話,說完心里才踏實?!?/p>
楊玉蓮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先夫走后,我接手余家寨,圖的不過是給兄弟們找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有口熱乎飯吃。寨里的兄弟,哪一個不是被逼無奈走上這條路?或是背了天大的冤屈,或是被逼得沒了活路,這紅塵俗世,早已沒了我們的容身之處……””
“這個我知道,你們上山為匪,都是迫不得已,若非絕境,誰愿刀頭舔血?都是苦命人。”
秦明聞言點點頭。
“但我的命好,能遇上秦大哥這樣的義士,肯給我們指一條明路……”
“別把我想得太好,當初援手,說穿了,是想借余家寨的力,擴充我自家的實力。官差也好,土匪也罷,在這亂世里,有時候做的事,未必有多大差別……”
秦明頓了頓,接著說道:“另外不要覺得投靠與我,今后就會萬事大吉,,如今我與本縣五姓豪強已成水火之勢。他們樹大根深,錢糧兵馬遠超于我。跟著我,就等于站到了他們的對立面,日后刀光劍影,生死搏殺,怕是家常便飯。這條路,絕不好走……”
秦明這么說,明顯是攤牌了。
他向來喜歡丑話說在前面,對于楊玉蓮投靠的事情,也必須要跟他們說明其中的利害。
“大哥放心,秦大哥放心!余家寨的兄弟,從來不是坐享其成的孬種!刀山火海我們趟過,富貴前程,自當憑手中刀去搏!我楊玉蓮和手下弟兄,絕無二話!”
楊玉蓮柳眉一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