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殿下真沉湎美色,有陛下的賜婚在,誰也甭想越過他們太子妃去!
狐貍精也別想!
要知道宮里的人最擅長的就是看人臉色,嘉榮堂的這些人自認裝得好,可氣色和精神頭騙不了人啊。
明眼人一瞧就能瞧出他們今兒紅光滿面的,怕是自個兒得了賞錢都沒這么高興,走起路來都帶著風。
偶爾有在外面碰著小福子和喜雨他們的,好家伙,對方的眼神兒別提了。
小福子和喜雨回來私下里湊一起說這事兒,都是又好氣又好笑。
他們自是不會當著檻兒的面說什么,畢竟這后院里的個中事本就不是西風壓了東風,就是東風壓了西風。
宋昭訓懷著孕,何必給其添堵呢。
殊不知檻兒心里門兒清。
也是真的沒當回事。
雖然她知道太子和鄭氏有矛盾,但上輩子自始至終都沒查出來的事,檻兒這輩子也不打算讓好奇心害死貓。
再者人家正頭夫妻之間的事兒,什么時候都輪不到后院里的妾室管。
檻兒不想惹自己一身腥。
也從來沒想過利用他夫妻二人之間的矛盾來上位,上輩子她沒這樣干過。
這輩子同樣不會。
抱著這樣的想法,檻兒還是該干什么干什么。
白日里太子當差不在家,后宅這邊由海順盯著,海順也聽人來稟了消息。
不過他的想法和小福子的相似,東西風壓來壓去的事在哪兒都常見。
橫豎嘉榮堂的奴才自娛自樂罷了,他們這些知情的人心里清楚就行了。
宋昭訓向來最是知事明理不過,也不是會為了這種事跟太子鬧小性兒的。
這么想著,海順便沒把事往上報。
駱峋則是當起差來心無旁騖,也是他本就沒將留宿嘉榮堂一事放在心上。
自然不存在想起。
所以日子該怎樣還是怎樣。
中秋過了沒幾天,天氣開始轉(zhuǎn)涼。
到八月底的時候。
白日里只穿一件棉紗主腰配夏衫都覺得涼了,夜里一條薄毯也換成了薄被。
九月中旬時院子里的兩棵棗樹上的棗熟得透透的,一場秋雨過后,風吹得鴿子蛋大小的果子嘩啦啦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