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判當天,蕭燼遞給我一封血書。
“顧言之托人送來的?!?/p>
我看都沒看,直接扔進了壁爐。
火焰吞噬了最后的過往。
我成立了“運動基金會”,蕭燼提供資金支持。
專門為遭遇不公的運動員提供法律援助。
顧言之的家人找上門來,要求“精神損失費”。
蕭燼的法務人員出示禁制令和顧言之挪用我財產(chǎn)的證據(jù)。
他們落荒而逃,再也沒敢出現(xiàn)。
9
兩年后,我站在國家攀巖隊訓練基地的巖壁前,看著新一批隊員完成今天的訓練。
作為名譽總教練,我的弟子們在國際賽事上拿下三枚金牌。
蕭燼推開訓練室的門,懷里抱著剛睡醒的安安。
小家伙一看到我,立刻咿咿呀呀地伸出胖嘟嘟的小手,奶聲奶氣喊著“媽媽”。
我的心瞬間軟成一團水。
這個兩歲的小家伙,是我和蕭燼最完美的作品。
“今天的八卦新聞你看了嗎?”蕭燼把安安遞給我,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我搖頭,抱著安安親了親他的小臉蛋。
蕭燼打開平板,屏幕上是一條娛樂新聞:《前制作人顧言之獄中精神崩潰,多次自殘送醫(yī)》。
配圖是顧言之被擔架抬出監(jiān)獄醫(yī)務室的照片,頭發(fā)花白,形容枯槁,完全看不出曾經(jīng)那個意氣風發(fā)的樣子。
我的情緒沒有絲毫波動。
甚至有些想笑。
這就是他自己選擇的路。
“溫婉呢?”我隨口問道。
“更慘。”蕭燼滑動屏幕,“開直播帶貨被全網(wǎng)罵成殺人犯,公司倒閉,現(xiàn)在在老家擺地攤賣襪子?!?/p>
屏幕上是溫婉蓬頭垢面坐在路邊的照片,和當年那個楚楚可憐的模樣判若兩人。
我突然覺得很好笑。
當年她們費盡心思要毀掉我,現(xiàn)在自己卻活成了最狼狽的樣子。
而我,不僅重新站了起來,還擁有了更廣闊的天空。
蕭燼的手機響了一聲,他看了眼信息,嘴角勾起一抹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