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有勞?!?/p>
顧昀庭正好奇的東瞧西望,一刻也不消停。
“王爺,走啦?!?/p>
沈熙寧微笑著牽過顧昀庭的手,兩人手拉著手跟隨徐海一起往正門走去。
而另一面侍從則是引著十五和青荷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哎呦,這肅親王當真是傻了呀,那行為舉止簡直如孩童一般,嘖嘖,這皇室出了個傻王,實在讓人唏噓哦。”
一些碎嘴子家眷成群的小聲曲曲顧昀庭,這些話自然逃不過練武之人的耳朵。
“切,從前就是個混不吝的,日日宿在醉花樓?,F(xiàn)在他傻了醉花樓最大的金主不再光顧,怕是醉花樓要黃鋪子咯。”
說話的是一個男子,那眼中對顧昀庭的嫌棄藏都藏不住。
“咻。”
不知從哪里飛出個石子不輕不重的砸在了那人的額頭上,石子鋒利,將那人的額頭劃出個不大不小足夠滴血的口子來。
“錢大人,留些口德吧,讓你背后議論人,現(xiàn)世報來了吧?!?/p>
說話的是那個錢大人平日里的死對頭,見錢大人見了血便免不了一陣奚落。
“錢大人,還請?zhí)幚砗脙x態(tài)再行入宮?!?/p>
守門的侍衛(wèi)毫無感情,公事公辦,還算客氣的請那個錢大人出去。
錢大人有些不服氣,但見那侍衛(wèi)絲毫不留情的樣子冷哼了一聲,便甩了甩袖去一旁清理血跡去了。
眾人見錢大人這番遭遇,也不敢開口再說些什么,都暗暗靜靜的排著隊等著內(nèi)侍接引入宮。
沈熙寧與顧昀庭雖向前走著,但都注意到了后面發(fā)生的一切,沈熙寧余光瞟到錢大人受了罪,不禁暗地里偷笑。
眼神詢問顧昀庭是不是他做的,顧昀庭淺淡的搖了搖頭,示意不是他。
方才下車,那群官員及家眷將東華門堵的水泄不通,他并未注意到都有何人,可那曲曲他的錢大人見了血時他仿佛瞧見了秦向明的身影,他成龍影衛(wèi)了?這小子有兩下子。
往西行了一小會,終于到了中門前,徐海引著二人經(jīng)中門而過,侍衛(wèi)檢查了二人的身份信息,確認無誤后讓三人一齊進了去。
之前沈熙寧進宮都是從東華門走的成了肅親王妃后入宮便換成了中門了。
從中門進入皇宮的景色和東華門的景色大相徑庭。
東華門處進入皇宮所看到的只有高高的紅墻朱瓦和富有歷史氣息的沉重大門,給沈熙寧的感覺就是壓抑中帶著些許莊嚴。
沈熙寧抬頭望去,朱紅宮墻高高聳起,墻頂覆著泛著金光的琉璃瓦,檐角起翹如飛鳥振翅,脊上蹲踞著走獸,陽光下金輝與紅墻就形成了別樣的景致。
穿過中門,中廣場豁然開朗。石板路平整如鏡,兩側(cè)廊廡齊整,檐下斗拱層層疊疊。往前便是太和殿,殿頂覆著明黃琉璃,檐角那只坐獸威風凜凜昂首而立,臺基由三層漢白玉壘成,欄板上雕著云紋、龍紋,每一道紋路都磨得光滑,是時光磨出的溫潤。
往深處走,紅墻夾著石板路蜿蜒,偶爾有綠影拂過紅墻,為這莊嚴的殿宇添了幾分柔意。過道旁銅鶴、銅龜昂首立著,銅銹里藏著細碎的光,陽光透過枝椏落在青磚上,光斑隨風晃,倒比大殿的威嚴多了幾分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