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意思就是做了個年終總結(jié),和領導經(jīng)典畫大餅的說辭。
一番激勵過后,歌舞聲起,美味佳肴也依次端上桌來,宴席才算正式開始。
讓沈熙寧意向不到的是見到了個老熟人,確切的說是改頭換面的老熟人。
正是改頭換面后到教坊司的月容,如今應該叫竹枝。
“下面獻舞的是何人?”
見到竹枝的舞蹈,宣盛帝對竹枝起了極大的興趣,眼前的女子雖一身裸露舞裙,去給人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仿佛穿上這身舞裙是迫不得已一樣。
“回陛下,下面那位領舞就是新晉的教坊司副司主竹枝姑娘?!?/p>
“竹枝……好名字?!?/p>
宣盛帝用極為欣賞的眼光望向走下去的月容,喃喃自語。
“陛下,這位竹枝姑娘可真真是教坊司炙手可熱的紅人,不僅演奏技藝一絕,編曲和舞蹈技藝也不遑多讓啊。實在是百年一遇的奇才,方才開場舞的鼓點就是竹枝姑娘親自譜的曲子?!?/p>
一旁的朱紅喜怎能不知這位皇帝的心思,遂不遺余力的介紹起這新任教坊司副司主來。
他沒說的是,這竹枝姑娘從初來乍到到如今掌管教坊司的副司主,期間只經(jīng)歷了短短兩個月,其能力和手段絕非正常人可比擬。
“確實是個奇人?!毙⒌垩凵駨碗s的捋了捋胡須,極為贊賞的點了點頭。
與眾人贊賞的眼光格格不入的只有獨自在遠處坐著的沈綏昌了。
他望著離殿而去的熟悉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失神。
剛剛領舞那女子,身形瞧著同月容一模一樣,若不是臉長得不是很神似,他都以為是月容復活了。
沈綏昌同身旁立著的宮女示意一下,讓她給沈熙寧傳遞殿外一敘的消息。
宮女應聲而去,不一會兒,就見沈熙寧隨著宮女嘴巴的一張一合朝他這邊看了過來。
沈綏昌做了給手勢,示意她出去詳談。
沈熙寧思索一番,覺得應該沒什么問題便起身隨宮女向殿外走去。
顧昀庭一開始還假意裝出舍不得沈熙寧的樣子,接收到沈熙寧的眼神后便也放心她離席。
里里外外這么多眼睛盯著,宣盛帝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搞什么手段就是了。
父女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入一個六角小亭中,那亭子被帷幔圍得嚴嚴實實,保密性極好,只要是不大聲喧嘩外面的人很難聽到里面的聲音。
“方才那女子你可看到了?她那身形真的很像月容,難道……”
沈綏昌此時已經(jīng)有些失魂落魄,滿腦子都是他和月容相處時的記憶,那一顰一笑,都深深刻在他的心里。
“爹!月容她已經(jīng)死了,是我們親自埋葬的她難道爹都忘了嗎?世上再也沒有月容了。就算是那個人再像,她也不是月容,爹你懂嗎?”
沈熙寧此刻仿佛也有些激動,仿佛她也因那個相似的身影想起曾與她朝夕相處的好友一般心碎不已,甚至還留下兩行清淚來。
“是啊,是咱們親手埋葬的她,她再也回不來了。行了,回席上吧,時辰不早了?!?/p>
霎時間,聽到沈熙寧所言的沈綏昌脊背瞬間彎了許多,好像一瞬間老了十歲,瞧著憔悴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