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鷹和盧乘也是走進來看向了屏幕,后者深吸了一口氣:“辛虧反應(yīng)快,我都準(zhǔn)備撞開房門救人了,還好是撤回來了?!?/p>
“順利完成就好,過程你等會慢慢去復(fù)盤,先看吧?!贝笱历椫赶蛄似聊灰彩巧晕⒌陌参苛艘幌卤R乘。
“怎么會這樣?難道薇宇真在小沫身上?”梁偉頤看著屏幕當(dāng)中的梁小沫,一時間目瞪口呆,任何的推理都比不上直接的事實。
這時,畫面里的梁小沫已經(jīng)把手抓在了床單上。
只見她雙手同時往外一扯,竟然硬生生地把床單給撕成了兩截,她自己也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死里逃生的梁小沫抬頭看著吊燈底座上的床單,比劃了一下,又把落在地上的另外半截床單拿起來重新掛在燈座上。
偽裝成了床單結(jié)扣自己崩落的樣子,才對著棚頂?shù)奈恢锰闪讼聛怼?/p>
如果,沒有剛才這一段視頻,不管是誰進了房間,都會覺得梁小沫是自殺未遂、昏迷倒地。
那時候,不管是梁偉頤本人還是梁家的保鏢,都會忙于救人,當(dāng)然也就不會去注意另外半截床單的去向了。
我轉(zhuǎn)頭向梁偉頤說道:“看到了沒有?現(xiàn)在你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梁偉頤默不作聲地低下了腦袋,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現(xiàn)在怎么辦?”
“走吧,去見見你妻子。能說通她最好,說不通再另想辦法吧!”我嘴上是這么說,心里卻一點底兒都沒有。
我不是走陰問詭這一脈的術(shù)士,也沒有跟魂魄談判的經(jīng)歷,只是在青囊之術(shù)上了解過所謂的跟魂魄談判,必須知道它究竟想要什么,在自己能承受的基礎(chǔ)上跟他討價還價。
這個道理我雖然聽得懂,但是理論那只是理論,并不是事件,而且一般說的都是正常的魂魄。
梁偉頤的前妻,活著的時候就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瘋狂,死了之后也很難變得開始講理吧?
在這樣的前提下,還能說得通嗎?
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有退縮的余地了,只能硬著頭皮往屋里走。
等我們進了套房時,梁小沫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躺在地上。
我走過去說道:“冷薇宇,起來吧,沒必要繼續(xù)偽裝了,咱們該好好聊聊了?!?/p>
我連喊了三聲都不見冷薇宇有反應(yīng),干脆把帶過來的錄像放在電視上,剛才梁小沫上吊的情景馬上被放了出來。
我抱著肩膀慢悠悠地說道:“冷薇宇,你還打算裝到什么時候?”
躺在地上的冷薇宇也是隱瞞不下去了,也就沒有繼續(xù)演下去的必要,才坐了起來,并沒有理會我,而是看向了梁偉頤,還算是溫柔的說道:“偉頤,你來了?”
只是聲音和梁小沫有著很大的區(qū)別,再加上她現(xiàn)在頂著的是梁小沫的軀體,整體看上去也是有幾分古怪。
“薇宇,真的是你?”
梁偉頤的表情沒法去形容,起碼我體會不到他現(xiàn)在的感覺,可能就算是他自己也說不清。
苦苦思念的亡妻,會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女兒的身上,換成是誰,都無法立刻接受這種現(xiàn)實。
我唯一能夠想到就是,梁偉頤之前的表現(xiàn)來看,從一開始他就不希望我的判斷是真的,或者說是沒有接受。
冷薇宇僅僅停頓了幾秒鐘,見到梁偉頤遲遲沒有動作,也是轉(zhuǎn)眼間就厲聲喝道:“你為什么不過來抱我?你在心疼她對不對?你在心疼這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