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是,在合同的附件里,那張用衛(wèi)星地圖打印出來的、被紅線圈出的轉(zhuǎn)讓地塊……
正是標(biāo)叔之前在電話里,反復(fù)叮囑我們不要靠近的……那個廢棄的前英軍軍火庫所在的地皮!
“二叔!”我將合同遞給了二叔,聲音都在發(fā)顫。
二叔接過合同,一目十行地迅速瀏覽著。他看得很快,但當(dāng)他的目光,落在那張地塊圖上時,他的瞳孔,也猛地收縮了一下。
他看完,沒有說話,只是將合同重新塞回文件袋,然后,緩緩地,抬起頭,看著窗外那片漆黑的夜空,眼神變得無比凝重。
“我明白了?!边^了許久,他才緩緩地開口,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我全明白了。”
“【守舊派】呢班撲街……佢哋唔系租,唔系借。”
“佢哋系……買咗成塊地!”
我被二叔這個大膽的推斷給徹底驚呆了。買下了一整塊廢棄的軍事用地?這手筆,未免也太大了吧!
“佢哋唔系要搞一場一次性嘅儀式。”二叔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冰冷,“佢哋系要將嗰度,變成一個永久嘅……據(jù)點!”
“一個……可以俾佢哋喺香港,長期進(jìn)行各種邪惡實驗,甚至系……煉化更多‘養(yǎng)魂器’嘅……魔窟!”
我聽著二叔的話,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如果真像他說的這樣,那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就在這時,二叔突然轉(zhuǎn)過頭,死死地盯著那尊被“百家鎖”鎮(zhèn)住的青銅鼎。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種極其復(fù)雜的、混合著憤怒、悲哀和一絲絲恐懼的表情。
“阿安,”他看著那尊青銅鼎,用一種近乎耳語的、充滿了疲憊的聲音,對我說道,“你知唔知,我頭先喺同嗰個老狐貍‘隔空斗法’嘅時候,從佢嘅意念里面,感覺到咗一股咩嘢氣息?”
我搖了搖頭。
二叔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吐出了幾個讓我如遭雷擊的字。
“系一股……同我哋之前喺李老板屋企,將嗰塊‘陰親之契’玉佩合二為一嘅時候,感覺到嘅氣息……”
“一模一樣嘅,冰冷而絕望嘅氣息?!?/p>
“嗰種氣息,我呢一世都唔會唔記得?!?/p>
“系屬于……【冥婚婚書】嘅氣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