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梟還是一言不發(fā)。
楚禾將胳膊勾在他脖子上,將他拉下,額頭相貼。
十分鐘過去,她累得渾身是汗,卻連厲梟的精神通道入口都沒找到。
她松開胳膊,癱在床上,看著他喘息。
“你要不放精神絲線出來牽引一下我。”
“墨白和維因就是這么做的?”
厲梟終于開了口,聲音雖很冷,卻并沒有絲毫暴躁。
楚禾已然確定他不是來找她精神疏導的,警惕地往后挪了一下,道:“我和你們等級相差太大。”
“想躲哪兒去?”
他猛地將她摁進懷里,陰惻惻問,“楚禾,算好剩余的要還多久了嗎?”
他按在她后腰處的掌心溫度極高,五指收緊掐著她,楚禾難受地掰他。
“都說了我會想辦法盡快還的。”
厲梟聞言,戾氣不減反增,冷嘲:“想退婚,卻去招惹黎墨白那個傻子。”
“現在連我和白麒都不放過,是怕他不管你的污染癥吧?”
是有這個原因在,但楚禾也是打心底里想緩和與他們的關系,希望退婚的時候,彼此不要太過怨恨。
“我說對了?”
厲梟眼里滿是第一次見她時的厭惡,“這點小恩小惠算什么,還是我來告訴你,對男人來說什么是真正的討好吧!”
他身體壓下來,楚禾的嘴唇被他的牙齒磕得生疼。
向導與哨兵體力懸殊,一朵細弱的花對上狂風暴雨,所有掙扎都是徒勞。
突然,厲梟停了下來,耳邊哽咽的喘息讓他眼里的狂暴一點點褪去。
他轉頭,楚禾眼角滑下眼淚。
下午那抹亮晶晶的笑從他眼前閃過。
他起身,手套指尖濡濕。
床上的人唇瓣紅腫,瑩白的脖頸和胸前布滿紅痕,裸露在外的細腰上全是他的指印。
厲梟怔了一下,瞥過眼,道:“把我們當傻子耍,你比她更可恨!”
楚禾抬頭怒目:“你覺得我因為污染癥算計你們,可事到如今,就算我什么都不做,白塔難道會放任我死嗎?”
厲梟“啪”地摔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