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詩允略顯激動地伸臂摟住對方,聽到這話的陳淑芬眼角shi潤,也立刻抬起雙手緊緊回抱住她。
昔日同窗老友再度重逢,沒想到,竟會是她的喜宴。
淑芬將心中萬千思緒都收斂,帶著歉意解釋道:
“…前段時間,家里出了點事,手提也摔壞了……rry,我今天來得太遲?!?/p>
“恭喜你新婚,詩允,你今天好靚?!?/p>
將一頭baozha卷發(fā)打理成柔順模樣的女人聲線略顯顫抖。她在老友耳際致歉又道賀,只覺得自己與這里的浪漫溫情格格不入,卻也不想,跟對方就此告別。
距離她們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一年多,但齊詩允感覺她變化實在太大,并不似從前那樣,由內而外盡是顯眼的鋒芒。
她曾羨慕那樣的凌厲,也在淑芬轉校之后,漸漸生出自我保護的棱角。
“多謝你,淑芬……”
“就算很久沒見,但我們還和從前一樣,有任何煩心事都可以互相傾訴,好不好?”
齊詩允有些擔心對方狀態(tài),但察覺到淑芬不太愿意說出口,寬慰一番后便不再多問。她緊緊拉住展顏的女人與她說笑,這時,雷耀揚也面帶笑意走來,邀請淑芬一起進入晚宴廳。
夕陽半沉在海平線時,宴廳中已是高朋滿座。
璀璨燈影搖曳生姿,新人輾轉在賓客之中敬酒致謝。晚宴上觥籌交錯,碰杯的清脆聲響不絕于耳,嗟嘆這對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
包廂中,烏鴉假笑應酬過幾人后,就一直坐在駱丙潤身旁食悶煙。
起先,獨自經過新娘密友那間包廂門口時,他眼神假裝不經意瞟過施薇落座的方向,發(fā)覺沒有熟悉身影的剎那,某種失落感再度彌漫心間。
他搞不懂這種從未有過的在意到底是為何,也實在想不通,那個把他耍的團團轉的女人到底哪里值得他留戀?
“雄仔,你一直心不在焉什么?”
駱駝飲酒飲到紅光滿面,心中卻也清楚這小子近期反常狀態(tài)。他趁著酒勁,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而烏鴉睨他后冷笑一聲,把手中煙蒂用力摁在描金骨瓷盤中,不悅道:
“阿大,你有沒有覺得雷老板兩萬多一桌的鮑參翅肚,還不如三悅飯店的貴妃雞和白灼蝦?”
“食飽喇,我出去透透氣先。”
說罷,他站起身離開,也懶得理睬駱駝醉酒后啰里八嗦的碎碎念。
男人心煩意亂跨步往外走,偏巧這時手里的打火機也來觸他霉頭。濾嘴在唇邊都被咬到變形,卻依舊沒能如愿點燃這聊以慰藉的香煙。
烏鴉索性將壽終正寢的打火機扔進草叢,嘴里罵罵咧咧,準備要離開這跟他八字不合的鬼地方。
就在他經過花團錦簇的拱形門廊時,一道似曾相識的倩影驀地掠過他視線。閃亮裙裝,鋒利細高跟和被海風拂動的長發(fā)…也不知是自己眼花還是什么,只感覺心跳驟然間靜滯了幾秒。
這種感覺太不妙,卻又太令他無法舍棄。
那身影,就像是有磁場一般,吸引他的腳步,不由自主上前去追尋。
室外燈串綴在樹椏上連綿幾十里,像暖色調的流星群,與長桌上的銀色燭臺交相輝映?,F(xiàn)場弦樂隊的伴奏已換做輕緩柔和曲調,大部分賓客都在各自社交圈里,靜靜享受這悠閑時刻。
不知不覺已臨近after
party時間,曾做過幾年電臺dj的wyan一早便自告奮勇,要前來擔綱主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