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昭的目光順著落到紀晏清的袖中,他的袖子里也鼓鼓囊囊的,里面是否也藏著一副同樣的畫像。
云鶴冷笑一聲,從袖中取出一錠黃金扔給王柳。
王柳變了臉色,接過來之后又畢恭畢敬地還給了云鶴。
“客官,本店是做正經(jīng)買賣的?!?/p>
云鶴沉默了一瞬,大概也料到了王柳是個難纏的性子。
他取出一把劍鞘遞給王柳。
劍鞘通體漆黑,只有巴掌大小,一看就是短刃的鞘。
“王掌柜,我家主子問這個籌碼夠嗎?”
王柳看了眼劍鞘,一瞬間變了臉色。
他警惕地看了眼云鶴,朝著云鶴和另一個人彎腰行禮:
“此事事關(guān)重大,兩位貴客請隨我進來,我得稟告過祖父才能給兩位貴客答案?!?/p>
江羨昭死死地盯著那把劍鞘,目光落在王柳懷中還抱著的短刃。
王柳方才還說,這把短刃是把利器,可惜丟失了劍鞘,一下子折了一半的價值。
緊接著,陸韶的人就帶著劍鞘來了。
“怎么?昭昭喜歡那把短刃?”
紀晏清的聲音在江羨昭身后響起。
江羨昭渾身一個激靈,她不知哪里來的膽子詢問紀晏清:
“主子,你們在找誰?”
按道理,這個問題實在僭越。
但一想到自己和那個人有八分相似,江羨昭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楚答案。
紀晏清沉默了一瞬。
他早該料到,江羨昭猜出來了。
所以也沒有打算隱瞞。
“陸韶在找自己的救命恩人。”
“那主子呢?”
“至于本王……當然是阻撓陸韶找到救命恩人,把你這個小贗品送到陸大公子身邊?!?/p>
紀晏清這話說得有點過于直白。
直白到江羨昭愣了一下。
她早就對紀晏清心死了,以至于紀晏清說出這些話來,江羨昭的內(nèi)心都是毫無波瀾的。
“所以,主子讓奴嫁給陸公子,都是為了這些?”
因為她和陸韶的救命恩人很像,因為陸韶無法拒絕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