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跟在紀晏清的身后,一直到出宮,紀晏清都一言不發(fā)。
江羨昭的頭垂得更低了。
紀晏清先江羨昭一步上了馬車。
江羨昭要跟上的時候,馬車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大手,禁錮住江羨昭的脖頸。
江羨昭已經(jīng)輕車熟路了,放輕呼吸,這樣會少一些窒息感,她任由紀晏清把她給拽到馬車里。
沒有了外人,紀晏清不再掩飾渾身的煞氣,他抬手仔細摩挲著江羨昭白皙的小臉。
“奴婢?你和誰自稱奴婢?”
江羨昭愣了一下,沒想到紀晏清會問出這樣的話題。
紀晏清盯著江羨昭的眼神很可怕,眼底像是有怒火噴涌而出。
紀晏清:“本王怎么不知道,你還認了別人為主子?”
江羨昭張了張嘴,卻無法發(fā)出聲音。
喉嚨處的收縮感越來越強,氧氣進來的越來越少,隨之而來的便是強烈的束縛感,饒是經(jīng)歷了許多次,江羨昭也還是無法習(xí)慣紀晏清的這種束縛。
她瞪著眼睛,求饒地看著紀晏清。
“昭昭啊,本王是夸過你懂事,但不是讓你這樣懂事的?!?/p>
看紀晏清對阮平樂的態(tài)度,她早晚會入晉王府的,入了晉王府,不論是正妃還是側(cè)妃,都是主子。
江羨昭是晉王府的奴婢,提前喊個主子,應(yīng)該沒事吧。
“你在想什么呢昭昭?你是覺得阮平樂也是你的主子?”紀晏清輕嗤一聲,松開江羨昭的喉嚨,轉(zhuǎn)而扯過她的頭發(fā),把人扯到懷里。
頭皮傳來劇烈的疼痛,而后是紀晏清溫?zé)岬暮粑鼑娫诤蟛鳖i。
“昭昭,本王都把賣身契還給你了,你怎么還立不起來呢?”
“是奴錯了?!苯w昭很誠懇的和紀晏清認錯,無論如何,順著紀晏清的話說下去就對了。
“王爺說得對,奴應(yīng)當立起來。”
可是,一個人卑躬屈膝多年,怎么可能說立起來就立起來?
紀晏清卻不滿意江羨昭這副態(tài)度。
他冷哼一聲,身上的煞氣不減反增:“本王看你還是不知錯?!?/p>
江羨昭真怕自己會死在紀晏清手中,她可以死在執(zhí)行任務(wù)過程中,但不能被紀晏清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