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雙方身體著想,她不得不避。
元宵過后,如往年一樣,皇后將宮務轉交給淑妃,欲去溫泉山莊暫住,如今已是準太子妃的棠鯉奉命隨行。
一行聲勢浩大的隨行隊伍浩浩蕩蕩地離京。
依照慣例,皇后會在溫泉山莊待滿兩個月,直至氣溫回升時再啟程回京。
可半月后,京城傳來消息。
懷王,薨了。
聽到消息時,棠鯉手上一抖,鋒利的銀針刺入指尖,鮮紅的血滴浸入絲綢手帕。
皇后皺著眉:“懷王怎么會死?”
回話之人小心翼翼地看向棠鯉,看出他的顧慮,皇后直接說道:“她不是外人,直說罷了。”
“回娘娘,據(jù)御醫(yī)驗尸,懷王是想早些誕育子嗣,用了孤狼之藥,夜御數(shù)女……”
簡而言之,懷王死于馬上風。
如此不體面的死法,令皇后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皇后面無表情地問:“陛下如今是何意思?”
“懷王薨逝,良妃娘娘傷心欲絕,咬死此事與齊王脫不了關系,而后突發(fā)癔癥,命人下藥毒殺了齊王所有子嗣,陛下震怒,如今已被氣病,前朝與后宮皆亂成了一鍋粥,陛下請娘娘速速回宮主持大局……”
棠鯉忙低下頭,掩飾心中震驚。
懷王薨逝,良妃一波帶走齊王后嗣。
也就是說,現(xiàn)如今,齊王成了重熙帝唯一的血脈。
不知為何,棠鯉忽然想到了宗越塵,想到了先帝。
直覺告訴她,此事應與宗越塵脫不了干系。
但她并不覺得宗越塵狠毒。
宗越塵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莫過于此。
皇后臉色凜然:“吩咐下去,明日啟程回京。”
數(shù)日后。
京城。
回到鄉(xiāng)君府的棠鯉坐立難安。
這一日,她戴上帷帽,如往常一般巡查稱心如意樓。
然剛進綰絲室,一股奇妙的異香讓棠鯉頭暈目眩,她心道不好,欲張嘴求救。
隔著一扇門,畫竹就在外面,與她不過十幾步之遙。
然一張濕帕子捂了上來,危急時刻,棠鯉心下一狠,將左手狠狠磕向桌角,一股劇痛后,玉鐲四五分裂,發(fā)出清脆的碎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