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梨豎起手表態(tài),“爺爺,下次硯舟再這么晚叫我出門,我就義正言辭拒絕他!”
袁硯舟忍不住低頭看著她塞的鼓鼓囊囊的臉頰,伸出手戳了戳,低聲道:“行了,應該差不多了?!?/p>
一把拍下他為非作歹的手,瞪了他一眼,捏著手里的冰淇淋快步上樓。
袁硯舟和老爺子說了一聲,也上了樓。
為了掩人耳目,兩人還是在一個房間,江映梨把冰淇淋放在床頭柜上,站在陽臺上,看著烏云遮住半邊的彎月,眸中星光細碎。
身后,門被拉開的聲音傳來,穩(wěn)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后停在她身后一步的地方,“在看什么?”
回頭看了他一眼,江映梨猛地跳起來撲在他身上,袁硯舟身子一僵,反應過來,連忙托著她的腿彎。
江映梨雙手掛在他脖子上,溫熱的呼吸打在他脖頸上,隨著動脈跳動。
“把窗簾拉上?!迸说穆曇粝袷怯棕埥?,輕輕地抓撓著他的心尖。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順從地單手托著她,伸出手拉上窗簾,遮住窗外月光,和窺探的視線。
咔嗒一聲,臥室燈被關(guān)上,窗外盯梢的四人齊齊嘶了一聲。
“這女的看著乖巧得很,沒想到這么主動,投懷送抱。”
“你這就不懂了吧!看來是還沒媳婦?!?/p>
像是被戳中了心事,那人瞬間炸毛,“我有沒有媳婦干你們什么事?”
“安靜安靜!等會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哎呀,和你這人說不清,倔驢!”
屋里,四人的響動被江映梨盡收耳內(nèi),轉(zhuǎn)過腦袋看著面無表情搖床的人。
“下面人內(nèi)訌了?!?/p>
男人看了她一眼,無奈又幽怨。
江映梨不明白他這眼神的意圖,仰頭看著天花板,“你說,我們能不能撬一個當內(nèi)應?”
這段時間,四個盯梢的總是時不時內(nèi)訌,那個沒媳婦的男人是四人中話語權(quán)最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