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噌’的起身,突然狂笑起來,語氣充滿了惡毒。
“楚青鸞!你現(xiàn)在跟我裝什么清高?”
“秦淵能碰的,謝云祁碰得,甚至楚泓也碰得,顆粒為什么就是不能回頭看看我?論起來,我才是你的原配夫君!我才是最愛你的那個人,你寧可要那些虛情假意,另有所圖的男人,也不要我?”
他喘著粗氣,眼睛血紅,像一頭徹底失控的野獸,將自己所有的不甘和失敗都歸咎于她的‘不貞’,還有‘絕情’。
楚青鸞聽著他污穢不堪的言語,臉色絲毫未變,只是眼神卻越來越冷,仿佛再看一個跳梁小丑。
直到他說完,楚青鸞才緩緩起身,即使身穿最普通的棉麻裙,也自帶著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
“說完了?”
她聲音平靜,帶著極大的壓迫感。
“齊徹,你還是和先前一樣,永遠只會用最齷齪的心思揣度別人,用最無能的方式發(fā)泄你的失敗?!?/p>
“本宮與誰相交,與你何干?本宮的清白,也更輪不到你這等背信棄義,茍且偷生之輩來置喙?!?/p>
“本宮就算死,也絕不會像你這種人搖尾乞憐,滾出去!”
最后三個字,她呵斥而出,帶著毋庸置疑的皇家威儀。
齊徹被罵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得幾乎要暈厥過去。
楚青鸞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淬毒了針,精準的扎進齊徹最痛楚,最自卑的神經(jīng)末梢。
他頓時只覺得氣血翻涌,眼前陣陣發(fā)黑,幾乎要暈厥過去。
羞恥、憤怒、不甘、還有被徹底撕開偽裝后的狼狽,如毒火一般灼燒著他的五臟六腑。
他死死地瞪著楚青鸞,胸口劇烈起伏,眼睛里更是充滿了毀滅一切的瘋狂。
若是換做以往,他有可能會真的就走出去。
可現(xiàn)在,他頂著這副被顧嫣然吸食大半精血,破敗不堪的破身子,所有的希望和念想全都破滅。
他早就失去一切,已經(jīng)沒什么能再失去的了。
可唯獨眼前這個女人,是他執(zhí)念的源頭,是他的心魔。
既然得不到她的心,既然她如此的唾棄,鄙夷自己,那就在臨死前,徹底玷污她,占有她,拉著她一起墜入地獄,能得逞一回,能撕碎她這幅高高在上的冷面具,聽到她絕望的哭喊,便是他這殘生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圓滿’了!
玉石俱焚的瘋狂念頭,像野草般瞬間吞噬了齊徹所有的理智。
“好……好……你說的對,我是無能,我是齷齪……”
齊徹啞聲的笑著,搖搖晃晃的逼近楚青鸞,“那我今天就齷齪到底,看看尊貴的皇太女殿下,是如何在牢房里被一個你看不起的男人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