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nèi),藺拾淵正脫外衣,聽到門口的說話聲,側(cè)頭瞥去一眼。
沒理會,將脫下的,濕透了的外衣搭在一邊。
基于之前姚青凌的試探,藺拾淵雖然沒怎么生氣,但心里總歸是有氣的。
姚青凌出城,他便沒再跟著。
可心里卻像揣了個什么,惴惴的,總是有些不安心。
他想,他只是在擔(dān)心藺俏,跟某些人無關(guān)。
他便在城門口等著,只要看到她的馬車進(jìn)城,那便沒事。
可天色黑透,眼見著要下雨,他還是沒忍住,出了城。
如今城內(nèi)城外防控得緊,守城門的問他,這么晚了出城干什么,藺拾淵便只好回答說,他有個親戚在鄉(xiāng)下摔斷了腿,他去看看。
出了城到驛站,驛站沒有姚青凌的馬車,小二說沒有娘子來投宿。
藺拾淵心頭一緊,擔(dān)心姚青凌她們跟流匪翻臉,當(dāng)即就找小二借了蓑衣往雀兒山方向去尋人。
一路都是跑著的。
路上,他遇到一輛馬車,輪子陷在坑里出不來,車夫叫他幫忙,藺拾淵自然沒心情去幫,沒搭理。
車上便下來一個管事模樣的,說他是忠勇侯府的,給了一錠銀子做酬金。
他模樣著急,說若趕不上時間,怕主人怪罪。
藺拾淵看了眼馬車上的徽記,還真是忠勇侯的飛鷹圖騰。
這時候他已經(jīng)冷靜下來。
他知道姚青凌要有大動作,而忠勇侯府內(nèi)那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不會在這時候叫管事的出來辦事。
如此偷偷摸摸,藺拾淵便更冷靜理智了。
他幫忙將馬車推出泥坑,收了銀錠,那管事的道謝后,就駕著馬車趕緊走了。
跑得很快,生怕趕不上,泥水都從輪子地下飛出來了。
藺拾淵也沒再往雀兒山方向走;他也沒立即回驛站。
就在路邊等著。
過了一會兒,就見一隊人馬過來了。
馬車當(dāng)頭,后面跟著差不多百來個人,藺拾淵幾乎立即就認(rèn)出來,那是姚青凌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