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驚巒像個衣冠禽獸,可配合一塵不染的白襯衣,乍一看又有種靜立如淵的氣質(zhì)。瘦削卻蘊含力量的肩背輪廓緊繃,仿佛在暗暗壓抑著、醞釀著什么。
挺直的鼻梁上那副金絲眼鏡,完美掩蓋住他眼底的全部情緒。除了他脖頸上暗紅色的氣溫在白皙皮膚上散發(fā)著幽幽的光,其他人根本沒法從外表猜出他的心思。
兩個人,都在壓抑著、期待著,同時防備著身邊所有人。
“嘶”
牧月歌倒吸一口涼氣,痛苦皺眉,
“好難選?。∫粋€是保護我照顧我,每天讓我很開心的人。一個是惹我氣我家暴我算計我的人。該選誰呢?這也太難做決定了吧?”
秦驚巒呼吸一窒,猛地看向身邊那個男人,墨藍色的眼睛里有藏都藏不住的殺意。
重溟無所畏懼地和他對視,態(tài)度坦蕩,還帶著點笑意。
“要不然,你們兩個抽簽吧?”牧月歌沒留意那兩個男人之間的暗潮涌動,一拍手做了決定,“我做兩個小紙球,你倆誰抽到寫了我名字的紙條,我就選誰,怎么樣?”
她說完,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太完美了。
公平公正,沒有暗箱,只看運氣。
而且抽到誰算誰,她也避免了選擇難題。
重溟和秦驚巒對視一眼,也勉強認同了牧月歌的提議,一頭:
“可以是可以,但如果”
“我說,”
突然,照淵略帶涼意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都是獸夫,你們都沒問過我們的意見,就這樣做決定,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