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如武元預(yù)演的那樣順利。
第一天,東路集團軍突進八十公里,未遇任何抵抗。
第二天,海軍陸戰(zhàn)隊成功登陸,占領(lǐng)國公港,俘虜守軍數(shù)百,那些人見到猴子國的登陸艦,幾乎是立刻就舉起了手。
第三天,西路鉗形攻勢的尖刀部隊,已經(jīng)越過洞里薩湖,兵鋒距離金城不足一百公里。
戰(zhàn)爭順利得讓人生疑。
武元的前線指揮部內(nèi),他緊鎖眉頭,盯著沙盤上幾乎毫無損耗,高歌猛進的己方部隊箭頭。
“不對勁?!彼弥笓]棒敲了敲沙盤:“太順利了?!?/p>
“司令員。”一名參謀小心翼翼地開口:“這不是好事嗎?”
“好事?你不覺得這像是一個陷阱嗎?”武元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一路上,我們幾乎沒打過一場像樣的阻擊戰(zhàn),那些簡樸寨的軍隊,他們就像是蒸發(fā)了?!?/p>
“我們找到了空的兵營,找到了被遺棄的倉庫,但就是找不到他們的主力?!?/p>
“那種感覺,就像你卯足了全身力氣打出一拳,結(jié)果卻打在了空氣里?!?/p>
另一名參謀猜測:“司令員,會不會是他們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聞風而逃了?”
武元沉默了。
他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以簡樸寨軍隊孱弱的實力,面對己方雷霆萬鈞的攻勢,崩潰逃散是合乎情理的推斷。
可是……一個國家就這么不戰(zhàn)而降?他還是感覺不對勁。
“我們現(xiàn)在占盡了優(yōu)勢,制空權(quán)、制海權(quán)、陸軍裝甲上的絕對碾壓……”
他喃喃自語,像是在說服自己:
“就算他們埋伏起來又能如何?在米格-23的偵察下,他們無所遁形,在蘇-22的轟炸下,任何埋伏都是活靶子?!?/p>
他再次看向地圖,目光鎖定在了首都金城的位置。
所有的疑慮,在即將到手的巨大功勛面前,都顯得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