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掙扎著恢復(fù)溫和,最終歸于黑暗。
溫硯辭這幾日無數(shù)次問自己,他的雪兒還活著,為什么不來找他?
難道真如他五百年前所想的一樣,她徹底厭倦了他,所以連死都不肯和他一起嗎?
一遍遍的問話沒有答案,留給他的只有無盡痛楚。
總不能……是去找其他人了吧?
溫硯辭只要想到這個可能性,心口就疼的厲害。
他捧在掌心里的雪兒、他用心血澆灌出的獨(dú)一無二的花朵、他的……
會被寂離引誘走嗎,還是被鳳燼搶走,亦或者……被玄冥故作可憐的神態(tài)欺騙,再次將他抱進(jìn)懷里?
他長睫不斷顫抖著,心底最后一根枷鎖也徹底破碎。
如果他們都可以,為何他不行?
他是她的師兄,但不能僅僅只是師兄。
他想要更多。
溫硯辭終于不再和從前一樣,只等師妹來找他。
他從貼身的芥子袋中取出精致的帕子,和一件柔軟的紗衣。
這是雪兒用過的、穿過的,還殘留著她的氣息。
他要以此為引,先所有人一步找到他的師妹。
他不允許別人比他更早找到她,更不允許她去接觸別人。
指尖血飄浮在半空,輕輕暈開幾絲漣漪,眼前浮現(xiàn)出朦朧的畫面。
在畫面清晰的瞬間——
“啪!”
清脆的響聲傳來,畫面分崩離析。
玄冥似笑非笑收起手,眼底帶著挑釁:“溫硯辭,你不是師姐最正直的好師兄嗎?”
“怎么連她沐浴后貼身穿著的紗衣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