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梔盯著那行字看了好幾秒,鼻尖忽然有點酸,她很快回復:“不疼了,你忙完就好,別太累了。”
“好,你先睡,我還要加會兒班?!?/p>
“好,?!?/p>
這一晚,寧梔睡得格外踏實。
雖然后背還是疼,但她做了一個不錯的美夢。
拘留所的探視室里,周婷搓著手,眼里滿是期待。
這幾天她爸沒露面,她猜肯定是在外面打通關系,再過不久就能出去了。
鐵門上的小窗打開,周成剛的臉出現(xiàn)在對面,臉色卻比上次見面時陰沉了十倍。
“爸!是不是能出去了?”周婷往前湊了湊,聲音里帶著雀躍,“我就知道您有辦法,等我出去了,一定好好聽話……”
“閉嘴!”周成剛猛地拍了下桌子,聲音嘶啞,“辦法?我能有什么辦法!”
周婷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爸,您這話什么意思?錢不夠嗎?我們再湊……”
“不是錢的事!”周成剛煩躁地抓著頭發(fā),“我找了公安系統(tǒng)的老熟人,人家一聽是你把寧梔推下樓梯,直接把我趕出來了。說上面明令指示過,這案子必須走正常流程,誰都不能橫插一腳!”
“怎么可能?”周婷明顯不信,“寧梔家不是早就垮臺了嗎?”
“我怎么知道?”周成剛喘著粗氣,“現(xiàn)在不僅是你這邊,公司那邊也出了事——有公司突然要收購我們,資金鏈全斷了,銀行還天天催債!”
周婷的臉色一點點變白,她終于意識到,這次可能真的完了?!鞍?,那怎么辦啊?我不想坐牢!我才二十歲啊!”
她撲在鐵門上哭,指甲摳得發(fā)白:“爸,您想想辦法??!求您了!只要能讓我出去,我什么都愿意做!”
周成剛看著女兒哭嚎的樣子,心里煩得不行,用力的抓著頭發(fā)。
不過,周婷哭完后,瞬間冷靜了很多。
紅著眼圈,她看向周成剛:“爸,我剛剛想了想,這件事不是完全沒有轉圜的余地,還有一個辦法可行?!?/p>
周成剛猛地抬頭:“什么辦法?”
“爸,你幫我去求寧梔?!敝苕脡旱吐曇?,“只要寧梔出面澄清,說我沒有惡意,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再寫份諒解書……她一松口,我就不用坐牢了?!?/p>
“求她?”周成剛的一張臉立馬拉得老長,反應更是劇烈:“你讓我去求她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這不可能?!?/p>
周婷知道這很為難她老爸,只好打起感情牌:“爸,我知道委屈你了,但你放心,只要我一出來肯定幫你和公司挺過難關?!?/p>
想到公司最近遇到的難題,周成剛動容了許多。
周婷見狀,立馬趁熱道:“爸,其實這事不需要您親自出面,我們周家和學校領導的關系一直維系的可以,只要你再給學校資助一點,讓他們幫你去做做寧梔的工作,他們會愿意出面的?!?/p>
周成剛點點頭:“可以啊,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我現(xiàn)在就去?!?/p>
周成剛上午捐了款,說明了來意。
下午,寧梔病房的門就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