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葉先生?!倍佩男奶┝艘慌模中乃查g濕了,“是我,杜妍妍?!?/p>
“嗯。”對方應了一聲,然后就是沉默。
這沉默比任何質(zhì)問都更有壓迫感。杜妍妍感覺自己的喉嚨發(fā)干,準備好的說辭全都卡住了。
“那個……錢,你的賬號……”她結結巴巴地開口。
“發(fā)你手機了。”葉云的聲音傳來。
杜妍妍低頭一看,屏幕上果然有一條新的短信,只有一串銀行卡號,沒有其他任何文字。
“好,我馬上轉給你。”她連忙說,“還有……今天的事,非常感謝你?!?/p>
“收錢辦事?!彼幕卮鸶纱嗬洌苯佣滤懒怂锌吞椎目赡?。
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杜妍妍能聽到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聲。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開口,對方下一秒就會掛斷電話。
“那支玉簪……”她鼓起全部勇氣,幾乎是脫口而出,“你說的‘記憶’,到底是什么?簪子的主人,她是誰?她經(jīng)歷了什么?”
電話那頭安靜了片刻。
“你不需要知道。”葉云的聲音里透出一種不耐煩。
“為什么?”杜妍妍急了,聲音不自覺地拔高,“這件事因我而起,我差點就……我難道沒有權利知道真相嗎?”
“沒有。”他回答,“知道了對你沒有好處。忘記它,對你,對她,都好?!?/p>
“可我忘不掉!”杜妍妍喊道,“閉上眼睛就是那朵殘菊,就是那股冰冷的感覺!你讓我怎么忘?除非你告訴我一切!”
這番話帶著哭腔,連她自己都感到意外。那不是表演,而是積攢了一整天的恐懼和疑惑的總爆發(fā)。
電話那頭再次沉默了。
這一次,沉默的時間更長。長到杜妍妍以為他已經(jīng)掛了。
“她叫婉容?!?/p>
葉云的聲音忽然響起,像是在講述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耙粋€不受寵的妃子,在冷宮里熬了十年。最后,被一杯毒酒賜死。死前,她唯一的念想,就是希望有人能記住她的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