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平招呼了身邊幾個府里新招的小廝,讓他們重新去采買一些新麻衣。
一刻鐘后,官兵趕到。
可人群已經(jīng)提前散開,戴氏只覺心絞痛,差點就過去了。
官兵沒抓到一個鬧事的。
一行人包括鼻青臉腫的兩位少爺在內,只得再次上路。
三刻鐘的路程,走了一個多時辰。
上山前,他們換上了新麻衣。
寧平還令他們在溪流邊凈手洗臉才允許上山。
秦氏墳前,一行人認真跪拜。
唐易之為了脫離唐府,可算是演了一場大戲。
他嚎啕大哭,各種表達傾訴,道歉,懺悔,訴說他被戴氏誆騙設計和威脅,受了安陽侯的威壓,求秦氏原諒,他直接在墳前磕得額頭冒血。
他更承諾今后一定照顧好一雙兒女,要與戴氏以及戴氏的子女劃清界限,今后一定會做一個好父親,以彌補孩子們之前承受的委屈……
這樣的話,讓他和戴氏的兩個兒子直接發(fā)瘋,撲上去就是打。
唐易之故意不躲,還想著以苦肉計讓寧平心軟。
只是他低估了唐寧平對秦氏的愛;這些年沒有父親的痛;和因為他,姐弟倆吃盡苦頭的恨,唐寧平站那兒,冷眼旁觀,一動不動。
結果便是,唐易之被打到嘴邊掛血,倆寶貝了十幾年的兒子才罷手。
開始做法事。
期間,戴氏還暈了一次。
喂了藥,給嗅了醒神露,繼續(xù)。
一直到午時,一群人都堅持不下去了。
又餓又累,膝蓋都快碎了,加上度日如年的精神折磨,令得他們幾乎要放棄。
可戴氏不愿。
她已經(jīng)堅持了兩天多了。
她身上擔子太重,她必須要和唐寧安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