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初連忙把渾天碗丟了出去,只見嘣的一聲,渾天碗就被彈飛了,再看時,渾天碗上已經(jīng)多了一個洞,讓白鶴給啄的,就這一下,就把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幫了秦之初大忙的渾天碗給廢了
秦之初顧不上心疼,張口對著白鶴就噴出一口烈火,這是火神決,他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用過了
白鶴怕火,連忙后撤,秦之初抓住白鶴后撤的這個有利時機(jī),最后在鳥窩中摸了一把,感覺到抓住了一個圓乎乎,帶著熱氣的蛋,不過這個蛋似乎要比前面的那兩枚蛋小了幾號,他低頭一看,就見白鶴的第三枚蛋還穩(wěn)穩(wěn)地躺在鳥窩之中,他的手中抓著的是另外一個不知道從那里摸出來的蛋
這時,秦之初再想抓第三枚蛋,已經(jīng)來不及了,第二只白鶴也飛了回來,緊隨在他們之后的,還有大部隊,成百上千的靈禽,密密麻麻,如蝗蟲過境,光看看,就讓人頭皮發(fā)麻
秦之初那里還敢耽擱,他也顧不上撈第三枚白鶴的蛋了,他把剛剛抓到的那枚不知道是什么鳥的蛋收起來,一催腳下的狂風(fēng)符,就從鳥窩中飛了出來,用最快的速度,一路狂奔,朝著無名島外飛去
兩只白鶴會和在一起,這次他們學(xué)乖了,一聲鳴叫,留下了一部分靈禽看護(hù)他們最后的一枚蛋,然后它們倆帶著剩余的靈禽,如兩道閃電一般,直追秦之初
秦之初的狂風(fēng)符速度不算慢,但是比起白鶴的速度來,慢的就像是蝸牛,眼看著就要被兩只白鶴追上了秦之初連忙拿出鵲畫弓和符文箭來,搭弓上弦,胡亂地瞄準(zhǔn)了一只,手一松,箭就出去了
這是一支破甲箭,隨著秦之初修為境界的提升,他的符文箭威力也在不斷的增長,最初他制作的符文箭可以把海碗粗細(xì)的棗樹射穿,現(xiàn)在,他自信就算是兩個海碗粗細(xì)的棗樹,或者三四寸厚的鐵板,他的破甲箭都能輕易地射穿
秦之初這是要下殺手了
破甲箭嘣的一聲,射在了白鶴的身上,然而破甲箭并未能貫穿白鶴的身體,甚至連白鶴的皮都沒有扎破,當(dāng)它射在白鶴的身上的時候,白鶴只是疼的叫了一聲,隨即破甲箭就被自身的反震力一震數(shù)段從空中掉落下來
秦之初吃了不小的一驚,他這時候才對白鶴的銅皮鐵骨有了一個相當(dāng)直觀的了解,也難怪它們能夠和那道士、尼姑纏斗那么長的時間,反過來,那道士、尼姑的手段一定也是相當(dāng)厲害的了
秦之初胡亂地感嘆了一聲,隨后又搭上了一只符文箭,用力一拉,只聽咔嚓一聲,鵲畫弓應(yīng)聲而斷,壽終正寢了
在眼下這個緊要的關(guān)頭,秦之初一個力度沒有把握好,拉的有點過頭了,把鵲畫弓給毀掉了
,賊老天,不帶這么玩人的
秦之初郁悶地罵了一聲,鵲畫弓毀了,說啥都沒用了,他不要錢一樣,往腿上拍了好幾張狂風(fēng)符,然后接著狂風(fēng)符那點可憐的疊加作用,勉強(qiáng)提升了一點飛行的速度,同時,為了更好地干擾白鶴的追擊,他不得不采用“之”字形的飛行路線,忽左忽右,忽上忽下
那兩只白鶴也是極為郁悶的,這個人類比剛才那一道一尼更加的難纏,尤其是剛才他射出來的那一枝箭,再有一點點,就要射穿它們了幸好,這人的弓斷了,要不然,還不一定能夠討得了好
跟白鶴比飛行速度和靈活度,無疑是班門弄斧,將軍門前耍大刀,眼看著兩只白鶴距離秦之初越來愈近,就在這時,秦之初做了一個兩只白鶴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的動作
就在兩只白鶴的長喙就要啄在他的身上的時候,秦之初突然縱身從腳下的狂風(fēng)上跳了下來,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倉促的弧線,嗖的一聲,掉落海中,濺起了無數(shù)的水花
兩只白鶴飛行本領(lǐng)是極大的,皮糙肉厚,銅皮鐵骨,偏偏不會水,它們只好在空中盤旋,繞著秦之初落水的地方飛來飛去不過他們不會水,有靈禽會水,不少腳上長蹼的靈禽紛紛地從空中一頭扎下,沖到了海中,去搜尋秦之初去了
可是它們在海中找了一大圈,也沒有找到秦之初的蹤跡
靈禽跟那些會水的海鳥一樣,入水之后,依仗地就是肺部的那點空氣,根本無法在海水中久留,秦之初可不一樣,他有青銅殘印為他時刻分泌出來海水中的空氣,在海水中帶多長時間,只要不超過身體的極限,潛多深都沒問題
秦之初就是利用這點,算計了白鶴和靈禽們一下不過這也是迫不得已之舉,要不是他的鵲畫弓已壞,要不是白鶴的飛行速度快過了狂風(fēng)符,他也不會出此下策
下策也好,上策也罷,只要管用就好秦之初游出了很遠(yuǎn),這才從浮到海面上,朝著無名島的方向看了看,白鶴和靈禽們都已經(jīng)撤回去了,秦之初長舒了一口氣,從海中飛了起來,辨明了一下方向,朝著四方島飛去
這次的經(jīng)歷雖然驚險了點,但是收獲也是極大的,兩枚白鶴的蛋,一想起來,秦之初的心中就熱乎乎的
飛到四方島的碼頭的時候,秦之初的衣服也被吹干了,他剛要降落到地面上,就見兩個人迎著他飛了過來,“道友且留步,貧道有話要說”
秦之初抬頭一看,截住他的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在無名島上,跟白鶴纏斗的那名道士和尼姑
秦之初剛才看見那名尼姑拿著的紫金缽盂,就很懷疑她跟那道士的身份,暗道這倆主兒不會是道錄司和僧錄司的
那尼姑雙手合什,臉上帶著一股圣潔的光芒,“無量佛,道友有禮了貧尼僧錄司九品法師定如,不知道友如何稱呼?”